沈时好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若是有别的要求还更好说,不过,我瞧着她不是那种唯利是图和别有用心的人,她也答应我,绝不会让商家堡袒护练黑虎。”
周序川拿着马铃薯端详片刻,“她若是有要求还更好办,没有要求反倒为难。”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与她交谈半日,对她虽不算完全了解,却觉得她不会是裹挟恩情的人,如今粮草才是最重要的。”沈时好说,“这是我借的,日后商姑娘有事相求,那也是我来报答。”
“明日我让人去津城看看。”周序川说。
沈时好道,“我已经让辛盛去一趟了,商姑娘把货船也借给我们了。”
周序川握住沈时好的手,两人走到外面庭院散步,“我前往厦州之后,姜南难免会蛊惑皇上,大哥那边你要多看顾,而且,我猜姜南会怂恿皇上接回太后。”
“怎么又扯到这件事上了,皇上不是答应过再等一年。”沈时好皱眉。
周序川说,“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千变万化的,以皇上对太后的愧疚,迟早都是要接回来的,你到时候别去插手,让母亲也不必管,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你安心平寇,上京的事不必操心。”沈时好柔声道。
……
……
三天之后,周序川已经整装完毕,在城门与李煦拜别。
李煦心中愧疚,“摄政王,朕知道粮草不足,这一路还要你沿途筹备粮草,你放心,朕也会从各方调动,尽快地给你们送去粮草。”
周序川本想说他已经筹足粮草,但见姜南等人都在侧,他也就暂时隐瞒下来。
“皇上,臣会率领大锦水师平定厦州海寇之乱,还锦国海晏河清的太平。”周序川沉声说。
“有摄政王亲自出征,那海寇肯定闻风丧胆,相信不久厦州必定再无海寇作乱。”兵部尚书在旁边笑呵呵地开口。
周序川淡淡一瞥,“那还要请叶大人筹备粮草。”
叶士博嘴角抽了抽,“下官肯定会多方筹备的。”
周序川目光沉沉地看着李煦,“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凡事定要当断则断,看事要考虑周全,内阁都是先帝为您精挑细选的大臣,接下来您要亲政理政,臣相信您是一个明君。”
李煦心头激荡,“怀霁哥哥,你放心,我就算有不懂的,也会请教太傅和内阁的。”
周序川扫了他身后的姜南一眼,这时候提太后的事也不合适。
再次拜别之后,周序川率领着水师大军浩浩荡荡地前往津城港口。
他们将在那里登船,直达厦州。
“娘亲,爹爹走了。”在城墙上,沈时好牵着满满遥望逐渐远去的周序川。
周满满懂事以来第一次和父亲分离,心里的不舍完全写在脸上,大大的眼睛泛着红晕,眼泪要掉不掉,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沈时好将女儿抱在怀里,“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啊!”周满满突然惊呼出声,“糟糕了,我昨天跟着祖母去求的平安符忘记给爹爹了,还在这里呢。”
望着周满满手里的平安符,沈时好温柔浅笑,“没关系,你现在回去给爹爹写信,把平安符也放在里面,等爹爹到了厦州,他不但收到满满的信,还能收到你的平安符。”
“是哦,娘亲好厉害,那我们快点回去写信。”周满满又开心地笑起来了。
人本无高低贵贱之分
周序川远赴厦州之后,沈时好也以养胎为由,减少了外出和交际,许多不必的宴席她都推掉了,平时就在王府陪着满满写字作画,或是到公主府陪婆婆说话。
不过长公主有盛准精心照料,她也不好总是去打扰。
在御医说长公主的胎象非常平稳健康之后,长公主决定和盛准离开上京,她想在乌南养胎生产,上京这边到底是人多口杂,就算长公主自己不在意,每日要应付那些来看望的人也是疲惫。
李煦特意挑了两个擅长妇科的御医随同长公主前往乌南。
最舍不得就是周满满,她要是在家里惹娘亲生气,或是不愿意写字了,她还能跑去长公主府偷偷懒,如今就难了。
她难道还能躲到外祖母家?那里是有舅父的,舅父比娘亲还可怕。
写的字读的书更多。
周满满含泪送长公主出城,还是长公主说过阵子派人接她去乌南,她才算止住眼泪。
“你可以每天给祖母写信,顺便练一练字。”沈时好含笑对女儿说。
“……我在心里想念就可以了,不用天天写信的,祖母每天都看到我的信也会累的。”周满满认真地说。
沈时好忍住嘴边的笑意,“原来是这样啊。”
回到王府,管家送来了请帖,是常德公主要在郊外举办的秋赏。
盛邀上京名门世家的贵女和公子参加。
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
沈时好多年前就经历过了,常德公主对于做媒的事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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