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最多活不过一年,沈时好在回京的路上就知道了。
沈时好问,“听说内阁大臣挑了几个嗣子,皇后觉得如何?”
皇后轻轻摇头,“皇上至今还迟迟没有决断,还跟本宫说,会有孩子的。”
“……”沈时好在心里暗骂,李煦可真不是东西。
他明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有子嗣了。
皇后说,“不提这些事了,今日请小将军进宫,是有一件事……”
她有些开不了口,“本宫昨日听到皇上,想要给南乐郡主指婚。”
沈时好秀眉一挑,“哦?”
“皇上如今也防着本宫,所以我没法听到更多,但我觉得皇上是想要利用南乐郡主的婚事威胁摄政王。”
从李煦要差人去接满满的时候,沈时好就想到这个结果了。
沈时好说,“娘娘,多谢你提醒我。”
皇后垂眸道,“我明白不合适的亲事有多痛苦,自是不愿意……让小将军的女儿跟本宫一样。”
“娘娘……”
“太后娘娘驾到。”忽地,外面传来宫人大声的禀报。
皇后和沈时好对视一眼,花太后知道沈时好进宫,所以专门来坤和宫找人的吧。
“太后之前要传召你进宫,被本宫拦住了,她如今……来者不善。”皇后低声提醒。
沈时好只是淡淡一笑,和皇后一起起身相迎。
花太后一身华贵走路带风地进来,目光在沈时好身上打量一番,“摄政王妃没有水土不服吗?”
“还是有些不适的,不过皇后娘娘不嫌弃,所以我才进宫。”沈时好说。
“哀家命令你,回去之后立刻让摄政王进宫,不,带着那个老太医进宫给皇上治病。”花太后厉声说。
“……”皇后眉心挑了挑,太后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
沈时好似笑非笑看着花太后,“你命令我?”
花太后道,“怎么,难道哀家还命令不得你?”
“当然可以,太后可以命令任何人。”沈时好淡笑,“只要他们愿意听从命令就行了。”
“沈时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太后皱眉问。
“没什么意思。”沈时好实在不愿意跟花太后多说话。
花太后之前还觉得李煦的病很快治好,但这么多天过去,她今日去看望过,李煦的气色越来越差。
她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了。
要是李煦出什么事,她可怎么办?
“沈时好,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竟敢……”
“没有。”沈时好皱眉,忍着不耐,“太后娘娘,你今日能够站在这里说话,是违背了先帝的旨意,你若是安分守己在慈宁宫过你的日子,或许先帝的旨意不会再有人提起。”
“但你非要到我面前端着你太后的架子,那你这个太后就该回皇陵去待着了。”
沈时好的声音平静,但眼神冷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花太后不寒而栗。
“你……你……”花太后气得脸色发白。
“太后娘娘,还有别的事吗?”沈时好问。
皇后望着沈时好的眼神简直要透出崇拜的光芒了。
内阁大臣求见
在李煦三连召都无法将周序川叫进宫之后。
文武百官终于看清并确认一个事实。
当初那位忠心且爱护皇上的摄政王变了,他如今根本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想要再像从前那样对摄政王任意拿捏,那是不可能了。
要知道周序川连兵符都没有就能够让余州和金城的将士听命于他,他要是想造反,锦国谁能挡得住他?
这下那些本来还想高高挂起等着摄政王再次被赶出京都城的人不敢再看笑话了,急急地上门来要拜见摄政王。
就算摄政王见不到,能求见王妃和长公主也是好的。
长公主平日不爱见客,但这些天一反常态,倒是乐意见一见那些管家女眷。
不过,关于周序川跟沈时好的事,她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最后是内阁六位阁老终于坐不住,亲自登门见周序川。
周序川这才拖着水土不服的“病体”出来见客。
“摄政王自小在京都城长大的,怎么还水土不服啊。”张大人含笑看着周序川。
瞧他这气色红润,走路都带风了,像是病好几天的人吗?
“本王感觉是水土不服。”周序川淡淡地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谁又敢说他什么呢。
“王爷,下官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跟您商量的。”张大人无奈地说。
周序川挑眉,“张大人言重了,本王如今在朝中没有任何差事,能有什么事可商量的。”
张大人叹息一声,“王爷,皇上如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后宫并无子嗣,这是头等大事啊。”
“跟本王有何干系?”周序川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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