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地瞪着,像是忍受着巨大的苦楚。
付荣回应她的,是那意慵心懒的神情。
他似乎不怕她的袭击,也不怕她的愤怒,就算是世界末日,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静静等着,想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钟月因为冲动,险些坏了大计。
与付荣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短,她才刚刚摸清一点门路。
付荣热忱于硬碰硬的较量,对方越是强悍,他越是起劲。
于是,钟月服软了。她谦逊地跪坐在付荣的脚边,抬起胳膊,胡乱地擦去脸上地泪,说道。
“您打我吧,您骂我吧。我不疼,我绝不喊疼。求您了,不要让别人来欺负我。”
明明是在恳求,钟月的语气却不带一分委屈,而似底气十足地字字念出。
她的腰背倾斜着,头垂得很低,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脸边,像是刚刚背叛了她一直坚信着的伟大的主,不得不隐忍着悲戚转向朝拜另一个圣人。
付荣只看得到她的颅顶。
他心软了。
他再也无法从伤害她的方式上,获得快乐了。
他失去了玩耍的机会,不由得感到失落,而后又因同情一个女人,而感到屈辱。
他对着钟月,好似认命般地说道。
“你真下贱。”
“我是下贱。”
“我也下贱。”
钟月抬头看着付荣,眼神里有点警惕,还有点疑惑。
但愿她看清了付荣的内心,因为连他本人都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要是她肯发火,肯反抗,或许他就有理由施展拳脚,简单粗暴地无脑回击。
钟月的手腕上留有红痕,上面沾着一些干透的血渍。
她注意到付荣在看自己,所以把手藏到了后面。
“为什么不砸下来,你不想杀了我吗?”
“我不想。我不想弄伤您。”
“你是白痴吗?”
“您说我是就是。”
付荣的冷嘲热讽都像打在了棉花上。钟月仍旧一脸老实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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