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安在走前精神不济的样子,依然强撑着笑脸对驰远方说自己今天很高兴,驰远方眼神复杂,松口说改天去看她,文安安顿时喜上眉梢。
她今天来也就是为了他这句话吧。
夏元满不安地看着驰渊,她连换洗衣服都没带,驰渊之前也没提醒她半句。
驰渊却直接无视了她的眼神,脸色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人都走完了,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驰渊和夏元满,驰远方和夫人已经上楼了。
夏元满无奈地坐过去,轻声说:“真要住下来吗?”
驰渊半眯着眼,衬衣扣子解了三颗下来,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夏元满以为他没听到,手指轻轻拽他的衣袖。
“怎么?你担心什么?”声音沉沉地,又有点哑。
她听起来感觉他不是很开心。
“我……没带衣服。”她尴尬地解释。
驰渊偏头掠她一眼,要笑不笑地说:“小事,会有人送过来。”
然后就没声了,继续在沙发上干坐着。
夏元满陪着坐了一会,起身倒了杯温水给他。
“喝杯水吧,看你不好受。”
驰渊慢悠悠地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她的,故意停留了几秒,歪着头看她,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暗自烧着,他刚刚看到她和夏修筠在一起时是鲜活的,她会在他面前生气,而她在自己面前永远妥帖温顺,什么都激不起她的脾气似的。
比如现在她明明心里不是那么开心,她还是会没事人一样给他倒水。
“上楼吧。”驰渊放下杯子,转身往楼上走。
夏元满顿了下步子,跟上去。
房间很大,是独立套房,夏元满跟着进来的时候,驰渊已经没影了,随后她听到浴室里的水声。
不一会,男人披着一身白色浴袍出来,指着里面说:“去洗吧,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夏云满进去一看,果然一应俱全,浴巾和睡衣都是新的,驰家想得很周到。
她磨蹭着出来,心跳有点快,这件睡裙布料也太少了,深v露背,真丝材质,她觉得比某些情趣内衣还火热,她硬着头皮穿上,心里建设了很久。
夏元满耳根红透地踱到床边,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呼吸均匀,她哑然失笑,也自嘲了一下。
他可能对她已经没什么期待了吧。
她慢吞吞地爬上床,缩在床的一角,尽量远离他。
才刚刚闭上眼睛,一双手忽然挤进她腰间,将她拽了过去。
你怕我?
突然的大力让夏元满触不及防,一下撞进背后坚硬的胸膛。
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如果现在灯光够明亮,一定能看到她的耳根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粉红。
脑中突然宕机,一片空白,连语言能力都丧失殆尽,夏元满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力道不小,她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
过了好一会儿,夏元满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为男人的吻落在她耳根,随后是莹白而优美的肩颈……
夏元满感觉心中似乎有数千只蚂蚁在啃噬,誓要将她的心肝挖出来般,灼热,难忍的刺痛,忽冷忽热,那种窒息的感觉要冲破天灵盖。
驰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像个不知疲倦的小孩孜孜不倦地像未知的境地刺探。今日的睡裙给了他很大的便利,不一会,她身上的睡裙已经悄然不见了踪迹。
夏元满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抖起来,她紧闭的唇间溢出痛苦的叫声,是带着哭腔的。
驰渊忽地睁开眼睛,深海般的眸子在黑夜里也自带光芒,他微微躬身将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审视。
“你在怕什么?”声音是抑制不住地暗哑。
夏元满还是紧闭着眼睛,这会儿根本不敢看他,他的声音如同一片轻轻的树叶瞬间就被风吹走,她没来得及听清楚。
“你怕我?还是真的不能接受和我一起?”他蹙眉又问了一句。
夏元满下意识地摇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驰渊的眉眼慢慢褪下沾染的欲色,重新恢复清冷自持的样子,连声音都开始显出冷峻疏离。
他盯着在身下微微发抖的身体,没有任何衣服的遮挡,优美的曲线现出几分青涩和稚嫩,每一处都很完美。
驰渊没等到她的回复,也不再坚持,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翻身在她侧面躺下。
只是他的双臂依然没撤出,从身后轻轻将人搂在怀里。
慢慢地,怀里的人归于平静。
良久后,夏元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试着动了动嘴唇,干哑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我想喝水。”
放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她要起身却被人按住,身旁的人已经坐起来,含糊地说:“我去拿水。”
悉悉索索的拖鞋声去了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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