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打车回到家,李润希先进门,回头伸手把许敬亦牵进来,低声地唤他。
“许敬亦。”
“许敬亦。”
想起今天祝意蕴对路绍祺的新称呼把路绍祺弄得脸红好半天,李润希突然心血来潮,他也学着轻声叫出了口。
“老公。”
醉酒后的许敬亦似乎能跟上一次醉酒的自己有所链接,他上前来抱住李润希,在他耳边回答。
“嗯。”
“嗯。”
“嗯。”
李润希笑了,心中一暖又说:“老公,我爱你。”
“嗯。”许敬亦应了,扣着李润希的脖子把他压在墙上深/吻。
那一夜很滚烫,足够燃烧李润希的心。
混乱之中,两人开错了门,进的书房。
许敬亦的书房平时李润希很少进去,书架上数不清的书陈列得整整齐齐,李润希被抱着坐在书桌上,许敬亦站在他身前咬他的锁骨。
李润希受不住力双手往后撑,碰到一支毛笔。
朦朦胧胧之中,他想起许敬亦生于书法之家,于是他抬起许敬亦的下巴问他:“老公,你会写毛笔字吗?”
许敬亦似乎因为被打断而有些恼,眉头皱着不说话。
“老公,写一个吧,写一个我看看,我从来没有见你写过毛笔字。”
或许是李润希的撒娇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许敬亦想赶快了事好继续刚才的动作。
总之许敬亦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毛笔蘸了墨汁,把李润希轻掀过去趴在书桌上,撩起他的衣服下摆,露出背部。
有点凉的笔尖落下,一笔一画,不止写在皮肤上,好似也印在了李润希的灵魂里。
许敬亦每落下一笔,李润希就抖一下,在心中默默铭记着每一个笔画的轨迹。
在两边肩胛骨中央,从脊柱由上而下,许敬亦在李润希后背写下了三个字。
————许敬亦。
最后一笔收尾,许敬亦附身落下一个吻,仿佛为这个作品盖上了完美的印章。
那天李润希一直不愿意从正面,他不想把背上的字弄花。
有时候李润希觉得自己是有谈恋爱的,和许敬亦谈的。
只不过是偷来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晓的恋爱。
第二天李润希就出门找了个中京挺有名的文身店,斥重金找的镇店师傅,要把后背上的字永远留下。
当他脱下衣服,文身师立刻惊讶地拍手:“真是漂亮的瘦金体!”
李润希不懂书法,但他已经看过后背无数次,许敬亦的字线条纤细如筋,转折犀利似剑,锋芒毕露,实在惊艳。
文身其实很痛,但李润希一点也不在乎,满心只有欢喜。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文身师百分百地把许敬亦的字完美地留在了李润希的背上。
李润希终于心满意足了,那一整天走路都忍不住蹦跶。
何时何地无论在做什么,只要想到背后的字都会笑出来,好像是终于有一样东西,能够证明他的这段恋爱是的确存在的。
于是心脏温暖又充实,李润希认为这就是幸福。
无论是平时的许敬亦,还是醉酒后的许敬亦,都带给他好多的快乐和幸福。
甚至他觉得遇见许敬亦之后的人生,才配被称为生活。
许敬亦其实不怎么喝酒,一个月最多两次。
基本上也是跟工作室或者酒吧的人,喝了酒,无论再晚都会记得回家。
这样也挺好的,有了第一次之后,只要他喝醉,李润希总是忍不住的,如果太多次的话李润希觉得自己也承受不住。
目前这样的生活李润希很满意,平静甜蜜得似乎没有尽头。
美中不足的是许敬亦家里似乎一直没有放弃让许敬亦去相亲,但好在许敬亦后来没再去过。
这样安逸的生活,总令人妄想要天长地久。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人难免犯错疏忽。
李润希大三上半期气温比往年更低,中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大雪纷飞的夜晚,世界好像都静止了,只剩下雪花不知疲倦地在窗外翩翩起舞。
许敬亦很凶,修长的手按着李润希背后的字弄了很久才结束。
李润希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整理好现场,抱着浴巾吻了下熟睡的许敬亦,才慢慢离开卧室。
或许是天气太冷了,所以思维偶尔迟钝,也或许只是上天终于看不下去,纸也不会永远包得住火。
天色渐明。
许敬亦睡得很沉,但昨晚忘记关窗帘了,第二天映着雪的光反射进来很是亮堂,许敬亦缓缓皱眉睁眼。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好似鹅毛。
身上的睡衣连褶皱都几乎没有,可见他自己的睡姿有多稳。
许敬亦缓缓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始终不似二十来岁强壮,这大半年来每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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