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只大金毛呢,似乎已经过惯了这里的舒坦日子,竟死皮赖脸地趴在原地吐舌头,任由米莱怎么拖拽,就是一动不动。
别闹,赶紧回家。拖了半天,又好气又好笑的米莱有些着急了,准备蹲下身子抱起凯特。可它现在已经是一条几十斤重的大狗了,穿着裙子的米莱哪儿有那么容易抱得动它?一人一狗纠缠了半天,还是待在原地一动没动。
一旁的老鼠,交叉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就看着他俩折腾。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慢悠悠地说道:算啦,儿子不想走,你就让它待在这儿吧。
谁是你儿子?米莱回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对凯特说道:快,跟妈妈回家!
架不住米莱一遍遍的催促,凯特终于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跟着她朝门外走去。
这就走啦?老鼠仍旧靠在门框上,低头对着凯特问道。
听见老鼠的说话声,凯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舍。
老鼠看到它这副样子,竟然出人意料地对着米莱开口提议道:要不,你也搬过来吧,我给你也安排一间房间。
米莱哪里会吃老鼠这一套,牵着凯特一言不发地走下了楼梯。老鼠则紧紧地跟在他俩身后,继续怂恿着。要论死缠烂打的功夫,咱们的老鼠先生可是一点也不逊色。
你那个公寓又老又破,住得都不舒服,来我这大房子住不是挺好么?地方又大,又有人服侍。
得了吧,我命贱,住不了这么高级的地方。走到院门口,米莱轻轻鞠了一躬:感谢老鼠先生这几天对凯特的照顾。说罢,她便牵着凯特向门外走去。那条大金毛依依不舍地三步一回头,对着老鼠看了又看。
有空常来玩啊,这间屋子我就给儿子留着了。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老鼠忍不住高喊一声。
知道了,还有,不要再叫他儿子了!
回到家里,凯特扭扭捏捏地趴到了它的那个小圆垫子上,把头贴向地板,抬起眼睛看着米莱。米莱轻轻叹了口气,跟着坐在地板上,一边用毛巾给它擦着脚,一边说道:你呀,真是有奶便是娘,人家对你好一点,你就看不起我们这个狗窝了是吧?
凯特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抬起头枕在米莱的大腿上,伸出舌头撒起娇来。米莱则是一边打理着金毛,一边又在犯愁:把凯特接回来之后,自己又得过上起早贪黑的生活了。以前还能让老鼠来帮忙遛遛狗,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哪里好意思再开这个口呢?
与此同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老鼠,手里把玩着米莱家里的钥匙,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刚才米莱走得太匆忙,竟忘记提起钥匙的事情,似乎给了老鼠又一次机会。现在有了凯特这条纽带,至少二人的关系不会像最初那么僵,但如何更进一步,是他眼下最为头疼的问题。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野狗打来的电话暂时让他放下了儿女情长。
老弟,警察来我们场子里了。
怎么回事?老鼠颇为不解地问道。自从前一阵击败小岛幸三之后,整个黑水市已经太平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再加上他本就利用华盛顿打通了白道的关系,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才对。
野狗拿着大哥大,站在二楼看着大厅里冲进来的一队警察,也十分不解:你最近没做什么吧?
废话,老鼠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老弟我最近在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吧,那我了解完情况再给你打电话。野狗挂了电话,便匆匆走下楼梯。
到了楼下,野狗定了定神,张开双臂迎向带头的那个警长,笑着问道:马克警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马克双手提着皮带,凑到野狗耳边小声说道: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在你的场子里卖快活丸。
野狗一听,心想不对啊,当初跟詹姆斯说得明明白白,其他场子随他卖,詹姆斯和各自场子的负责人六四分成,但是他们亚洲人的场子绝对不能碰,这詹姆斯是答应的呀。现在他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敢做这档子暗戳戳的买卖?
情报准么警长?是不是有人报假警?您知道的呀,我们亚洲场子是不卖那玩意儿的。
马克皱着眉头啧了啧舌:不管真假,有人报警,咱们总得来看看呀,你说是不是?大不了跟在其他场子一样,假装没搜到就完了。
野狗心想也对,来都来了,要不让他们搜一轮再收队,警察的面子也挂不住,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但正当马克准备开展行动时,野狗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说道:这次,您帮忙认真搜搜。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搞鬼。
马克点了点头,先是把副警长叫过来耳语了几句,接着又举起扩音喇叭高喊起来:我是市立警察局的马克警长,现在正在执行公务。在场的所有人,请站在原地,举起双手,配合警方检查。
放下喇叭后,马克大手一挥,十几个警察就开始给在场的赌客和荷官们搜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赌客们,也只得举着双手配合。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看上去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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