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突然。
“你在干什么?”
背后冷不丁骤然响起一个声音,吓得肖兰时浑身一个激灵。
他一转头,望见身后金雀,不知什么时候忽然站在他身后,一脸冷意地看着他。
肖兰时指了下门后,问:“这里面锁着什么?”
闻言,金雀的脸色沉了沉:“不该问的,你别问。你来,是要做什么?”
肖兰时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提了提手里的布袋,说:“麻娘让我来送草药。”
“给我吧。”金雀连忙要接。
肖兰时突然向后抽了下手:“诶,娄前辈说让我给黄先生,没说给你啊。”
金雀无语:“有什么不一样?”
“那可不一样大了,娄前辈说这些东西宝贵得很,是她费尽心思,才从摩罗网罗来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交到黄先生手里才是,给你,你毛毛躁躁的,万一碰坏了,那娄前辈——”
“停。你到底想说什么?”
肖兰时偏了偏头:“我要你带我去见黄先生。”
“为什么?”
语落,肖兰时灿烂笑起来,眼底却晦暗不明:“因为我有个朋友,叫寻安,就是在云起消失的。我怀疑他的死,和你们这些人有关。”
◇ 那是谁的药
之后肖兰时就任由金雀领着自己,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了后院。
两人正走着,从院子里迎面走上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肖兰时站在金雀身后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见过。就是前不久,跟着麻娘进上清宫,一众旧族弟子为首的人,只不过此刻的他,满脸狼藉的青绿色胡茬,眼下两团半拳大的乌黑,一脸的憔悴,要不是他和那天一样穿了件玄黑劲装,肖兰时恐怕认不出来。
见到他,金雀略微点了点头:“康叔,有事要见黄先生。”
闻声,那个被称作“康叔”的男人抬头瞥了肖兰时一眼,道:“黄老去炼药了,恐怕还要稍等一会儿。”
“无妨,我们在这儿候着黄先生便是。”
说着,金雀便领着肖兰时进了房门。
一踏进门槛,肖兰时立刻叭叭地凑在金雀身边:“不是,他是在你们这儿受了什么虐待吗?前几天我见他的时候,可也不是这个模样啊?”
金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是你亲眼看见女儿葬身海底,现在两个儿子还依旧下落不明,你不一定比康叔强得了哪去。”
“啧。”肖兰时咂舌一声,又问,“看他的模样,在你们旧族,地位不低吧?”
金雀阴阳怪气地打量着他:“不是刚才还把我当仇敌,说我害死了你故友,怎么?现在开始打探敌情了?”
肖兰时嘿嘿一笑:“现在不还没有探讨明白。咱俩,关系依旧。”
金雀鼻腔哼了下,冷冷丢下句话:“他是萧逸三跪九叩拜了门的师父。”
闻言,肖兰时闷闷“哦”了声,接着就学着金雀的样子,啪嗒一屁股坐在了炕桌旁边,低头指着桌子上一只莲花,好奇问了句:“这什么?”
可没想到,金雀立刻慌慌忙忙地将莲花塞进怀里:“没什么。”
尽管他动作极快,可肖兰时还是看得清楚。
刚才那莲花做工极其精巧,由七叶垒成,巴掌般大小,材质看上去像是用某种混了灵气的金属特制而成,即使是摸惯了各类灵器的肖兰时,一时也没分辨出来那到底是什么。只是凭他的直觉觉得,那好像只是个半成品。
于是调笑道:“雀儿啊,怎么还遮遮掩掩的?还做成个金莲花?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认识哪家姑娘,给人家亲手做的定情信物?”
金雀脸一沉,骂:“滚蛋。”
肖兰时大笑:“别不好意思承认啊。”
“……滚。”
“到底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我看上卫曦了,成吗?”
“太好了,求求你赶紧把那烦人精给娶走吧。”
“……?”
又说了两三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最后金雀闷闷地懒得理他了,肖兰时就闭上了嘴。
一抬眼,他又瞥见金雀手边的一只装药的白瓷瓶,随口问:“那是你的?”
金雀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坦然:“怎么了?”
肖兰时用下巴指了他两下:“怎么了?什么病还用上药了?”
说着,金雀低眉举起药瓶:“无妨。许多年的弱病了。”紧接着,他从白瓷瓶中捏出一枚红色的丹药。
肖兰时忽得一怔。
金雀正要将丹药送入口中,忽然。啪嗒一下。
肖兰时猛地一拍他的手,红色的小药丸立刻从金雀的手中飞奔出去。
“你做什么?!”金雀拧着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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