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时候无人与他说话,是眼前这个人非人鬼非鬼的她一直陪着,教他不要怕,想要什么就自己主动去争。
但同样也是她,莫名其妙把他带来这个世界,莫名其妙让他在这凡尘里好一顿痛彻心扉地摸爬滚打,然后再幽幽地出现说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算计里。临了再补了一句你得感激。
好荒诞的一幕幕。
于是肖兰时望着她:“这是你的本子里写的,还是我的本子里写的?”
闻声,青鸟像是思忖了片刻,而后:“都有吧。”紧接着,她嫌恶地扇扇手,“好了,时辰不早了。叙旧就到这儿,我得走了。”
肖兰时忽然一怔:“去哪儿?”
青鸟好笑地看着他:“还能去哪儿?我要走啦。”
说着,她转过身去,赤脚一步步走过满地的狼藉,她张开着双手,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以一个傲慢又虔诚的姿势,向宫殿里那只巨大的凤凰图腾走去。
炽热的风再次席卷起来。
火焰也重新爬上了青铜残柱。
小左小右眼疾手快地跟在她的身边,从两面扬起巨大的冰凌,通通和烈火一道卷成风暴,而后在那面凤凰图腾的高墙上盘旋成一只旋涡。那旋涡先是一只小洞,而后越滚越大,黑漆漆的像只野兽的大口。
疾风四起,扬起漫天的黄沙。
肖兰时衣袖飘浮,挣扎着向她走去,他张了张口,最后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逆风喊着一句:“花青鸟。我祝你以后生生世世都自由无羁,再也没有樊笼。”
闻声,青鸟呆滞地偏了偏头,风吹乱她的鬓发。风声太大。
肖兰时听不见她的声音,但瞥见她的双唇道了句“谢谢”。
“一路顺风。”肖兰时说。可突然。
正当青鸟的脚迈向黑洞的一瞬间,一柄匕首骤然刺进她的后腰!
血如浪花翻涌起来的瞬间,眼前漆黑刮着风的黑洞立刻旋转着消失不见,飞石落地,黄沙安歇,一切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她身旁的郑哀。
而他只是平静地拔出满是鲜血的匕首,然后睥睨向四周,在人群中迅速锁定肖兰时。
笑着:“不要这么惊讶。肖月。”
◇ 我不叫从华
我叫从华,灼灼其华的那个华。
我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晦气。因为我这一辈子的确也没怎么灿烂过。
我的父亲是金麟台上的弑鬼柱。曾经是。所以曾经在他辉煌的时候我的日子过得也不算糟。除了遇到那些隔三差五来绑架我,叫嚣威胁着要让我父亲放过他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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