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遮心里疯狂在喊,这是犯罪吗?千里的父亲就是个小孩身材?那……那他妈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苏灯心抬起手,低头打量着这个小孩。
“您是怎么看出的?”商竺明询问。
“我知道你重伤。”苏灯心说,“我也知道你们血族有一部分纯血的能力,是重伤后再从幼童躯体恢复。”
“我们血族,在凤主掌中,完全没有秘密。”商竺明微笑道。
三个男生再看向千里的眼神中,多了丝奇异的期待。
千里:“别看我,我不会。”
这是纯血,且只有商家的纯血才有的能力。
“你这个样子,在家里是公开的吗?”苏灯心询问。
“仅夫人孩子和几个贴身仆从知晓。”商竺明道,“殿下,这个状态下的我们异常脆弱,不宜公开。”
他说罢,很聪明地问苏灯心:“不知殿下是以什么身份到访我幽谷?”
“你家的玻璃制造商。”苏灯心说。
“哦……”商竺明哦的有些心虚。
苏灯心又道:“制造商现在的老板,是天星的女儿,对外用的是化名。来之前,天星对我说,用这个身份来,即便被你拆穿了,你也会继续配合我。毕竟,你们全家上下心知肚明,有把柄在老板手中捏着。”
她是指商竺明用的餐具酒具,都在高仿凤主。
商竺明:“我无意冒犯,殿下。”
“看也看过了。”千里开口,“我回学校了。”
“千里,留下来,待到婚礼结束,我有话与你说,很重要。”小男孩飞快抓住了千里的手,死死抱在怀中。
苏灯心也道:“别走呀,我还想看热闹呢。”
千里叹了口气。
主城堡的钟声响起。
“舞会时间到。”小男孩说,“正餐来了,孩子们。”
他很明智的,选择拉起苏灯心的手,要求返回主厅。
千里:“……好吧。”
他妥协了。
父亲让他回家,无非两个可能,让他留下作为家中的武装力量,辅佐商流意夫妇。要么就是……想要夺舍。
他们返回主厅,苏灯心站在角落,提议手心手背,决出和谁跳第一支舞。
“当然是我。”岁遮道,“其他人会吗?我可是学过的。”
他父亲演过许多舞会戏,家中还有专业的舞蹈老师指导父亲跳舞的教学录像带,他小时候没什么玩时,就会看录像带,学着父亲跳。
“小看谁呢。”封南道,“打听打听,我们有翼族最擅长什么。”
男女对舞。
开玩笑,这是他们有翼族的求偶本能,哪只有翼族要是不会跳舞,直接失去求偶权。
白及默默举起手:“我真的也会的,我毕竟是人鱼。”
人鱼化腿后,会用舞蹈来锻炼双腿的协调性。
千里就更不必提,从小耳濡目染,这种夜间舞会不知见过多少次了。
苏灯心:“那就一个个来!”
和不同的人一起跳舞,体验也是不同的,她要挨个体验下来,对比他们的风格!
片刻后,岁遮:“我中了!!哈哈!朋友们,对不住了,我先!”
岁遮拽着苏灯心转进舞池时,其他三个男生默契又快速的,在不错眼的注视下,完成了猜拳排序。
三曲结束,三轮换人,第四支舞,千里邀请苏灯心跳。
众人纷纷侧目。
能让血族的美人私生子陪着跳,这女的,真有钱,也真有面。
跳到一半,商流意面无血色,匆匆穿过人群,拉住千里。
他低声说了句:“跟我来,父亲出事了。”
楼上的房间里,仰面倒着一个小男孩,血色的瞳孔已失去亮度,面色灰败,部分身体正以缓慢地速度,化作泥土。
死的,正是幼年体的商竺明。
一戳就破
苏灯心捏了捏千里的手, 让他务必小心。
千里面上不显,但妖术已在手心流转,他跟随着商流意上楼, 来到了二楼深处的走廊。
最尽头, 是个小型宴会厅,平时是用来招待家族内的客人,今日也不例外。
小型宴会厅里, 单独有几个休息间, 商流意把他往最里面的休息间带。
一路上,千里并没有察觉到魔法阵的气息, 也就是说, 这个休息间应该是正常的。
他不敢放松警惕, 紧跟着商流意入内。
休息间内,都是自家人。
所谓自家人,就是指商家的人。
商竺明的妹妹兼夫人商竺云在, 她灰黑色卷发,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身后站着两个家仆打扮的,是她的私生子女,左边与她相貌相似的灰头发女人是她的私生女儿,右边与她不大相像的年
轻男人, 是她与同父异母的弟弟所生的儿子,这些也是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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