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说的没错,我让他帮忙看着你的,池惊澜你别想着拒绝,这两天给我好好把那些伤养好了,不养好就别想着恢复训练。”
是推门进来的陈志国主教练,进来时还带过来了一阵热风,明显是刚刚下了训练就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池惊澜看着陈志国脸上还带着些怒气的不容置喙的神色,审时度势地闭上了嘴。
陈志国看着小榻上那个摆出了一副无辜样子的小孩,太阳穴又突突地跳了起来。
之前赵医生跟他详细说明了池惊澜的情况,陈志国才知道这小孩那场戏能演得那么逼真,原来是因为脚上真的有伤,而且居然还自己偷偷加练,还生生带着这些伤训练了两月。
国家队那些安逸的废物只知道想尽办法偷懒,而被众人瞩目的天才却是个完完全全的拼命三郎。
就算陈志国当教练当了那么多年,池惊澜也是他见过的最拼命的,尤其是训练时那种发狠的劲,那种仿佛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拼命的劲。
是个人摔倒都得缓个好几秒呢,但池惊澜练起跳跃的时候却像个机器一般,或者说他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机器,摔倒了,马上爬起来,继续跳,又摔倒了,继续爬起来,一刻也不歇息地再次跳起来,就好像他不需要喘气一般。
即使陈志国特意考虑到了池惊澜的体能给他制定了专门的训练计划,池惊澜依然能一次次把自己练到身体达到极限,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原本只有一个4t的少年,连4lz都快练出来了,说出去谁敢信?
但池惊澜平常看着清冷还乖乖巧巧的,训练时总透着股执拗的疯劲,还真快让他办到了。
真是……真是让陈志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头疼又感慨。
但他以前从来不知道池惊澜一直带着伤还私下加练,他知道了,就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这分明是在透支自己的体育生涯,就算再有天赋,也不能这么霍霍。
和温泽不一样,温泽本性就比较温和,还刚刚从助教升到教练,没有完全适应,也就下不了雷霆手段,对池惊澜更多的也只是劝说。
只是劝说这种东西,池惊澜或许能听进去,改就不一定了。
陈志国看出了池惊澜清冷外表下执拗固执的性子,无比清楚单纯只是劝说是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
要想让他改,就必须雷厉风行地下强制的手段,逼着他改。
陈志国不知道池惊澜是怎样养成的现在这样的性格,但透支自己这种事情,他铁了心要把这小孩的观念给纠正过来。
观念纠正不过来,先把行为纠正过来也行。
花滑队里池惊澜那几个小朋友陈志国不太放心,他们一看就把池惊澜当老大,耳根子一定软。
但凌榆他放心啊,正好短道那边这两天放假,他也听说了凌榆跟池惊澜关系也不错,试探性问了一句,凌榆就同意了,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就有了最终这个决定。
池惊澜再怎么拒绝也不可能生效,陈志国此意已决。
所以这事最终还是这么定下了。
赵医生办完事情回来, 便发现他的办公室里多出来了好几个人。
池惊澜微微蹙着眉坐在小榻上,看着不太愉快,而陈志国在一旁抱着胸看着他, 凌榆在他的办公椅上大大咧咧极其自在地坐着, 正和跟陈志国一块过来的柯苑泽愉快地聊着天。
深知这几人德行的赵医生一下子就大概猜出了发生了什么事,失笑着摇了摇头, 按照他之前说的, 把池惊澜提去做了更加全面的检查, 手续他刚才都办好了。
于是第二天等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之后, 被凌榆推着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的池惊澜又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他的“休息”时间又被强制延长了两天, 从两天变成了四天。
池惊澜:……
“陈叔说了, 要是让他发现你自己偷偷加练,你加练一小时, 他就多停你训练一天。”凌榆说。
这个时间国家队的运动员们基本都在训练,而短道队的运动员们好不容易得了假,全跑出去撒欢了, 除了凌榆, 池惊澜没见到几个短道的运动员还留在国家队基地里面, 此刻这条不算宽敞的小道里, 只有他们两个人。
凌榆深刻贯彻了他和陈志国的约定, 一整个上午, 他推着池惊澜的轮椅带他逛了大半个基地, 还边走边介绍,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那冷酷高冷的模样。
就像此刻,他跟池惊澜提了一句陈志国让他转达的话之后, 他顶着高冷男神的低沉嗓音,继续干起了导游的活。
“这片小树林是这一个基地当初建成时就有的, 翻新的时候也没有动这里,还保留着刚建成时原汁原味的模样,听说当初池……”
澜字还没说出口,凌榆就察觉到自己手中把着的轮椅把手上传来了一股力,一时没注意,轮椅就脱开了他的手,往前滑了出去。
凌榆愣了一瞬,就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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