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多少人知道,或许说人们都已经忘了,当年的传奇池澜是改过名字的,他父母去世的那一年,少年把自己的名字从“池惊澜”改成了“池澜”。
长得一样,连名字都一样,这是何等的巧合?
或者说这真的是巧合吗?
陈延曾经不信任何怪力乱神,可他现在却突然希望世界上真的有这些东西。
自从得知池惊澜获得了卡尔加里站青年组大奖赛分站赛冠军,并且这次会跟着一起回来之后,陈延久违地紧张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真正地见到池惊澜之后,亲眼看到的感受比隔着屏幕还深太多了。
虽然面对面陈延才发现池惊澜的长相还是与当年的小孩有些许差别的,但他心中奇妙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更甚了。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池惊澜身上。
结果就是……最后一个进门的凌榆往年总会被夸几句,这一回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
凌榆:为什么受伤的只有我?
勤勤恳恳的短道一哥把行李箱放好到餐厅的时候,发现那一大伙人已经十分热闹的聊起了天,聊得最兴奋的就是他爸妈!连他进来他那怨种爸妈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欸呀呀小伙长得真俊,在这的这两天有什么不习惯尽管说,有事就吩咐我儿子啊,别客气!!”这是凌榆他爹。
“呀,小池,有没有兴趣认个干爹干妈什么的,你看我们咋样?”凌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妈脸上笑开了花。
池惊澜连忙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心想怪不得凌榆这么有趣,原来是家学渊源。
本来的那一点点伤感也瞬间被这热闹的氛围冲散了。
池惊澜转头,看到站在餐厅门口的凌榆,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笑意。
少年笑容明媚,在充满了烟火气的热闹之中,朝着不远处的青年拍了拍身边特意留出来的板凳。
凌榆满格的怒气忽然就软了,高大的青年别扭地快步走到少年旁边,环着胸朝着那对仍然在滔滔不绝的夫妻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乖巧地在那张板凳上坐下了。
凌父凌母这才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哟,儿子,你怎么这么慢?”凌父故意“嫌弃”道,眼底的笑容和骄傲却是藏不住。
凌榆:谢邀我刚刚在门口站了五分钟你们都没看到我好吗?
“呀,鱼……”凌母在凌榆要杀人的目光中笑呵呵地咽下了“仔”字,“榆啊,你和小池是好朋友对吧,你说多这样一个干弟弟好不好?”
“不好!”凌榆大惊失色道,就差跳起来拒绝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种事答应了他总觉得会有什么恐怖的后果。
“爹,娘,你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一哥纳闷道。
好看的妇人温柔地看着池惊澜,回答说:“我一见到小池就觉得亲切,哪里都顺眼,好像曾经见过似的,一看就是位小英雄。小池要是真答应啦,还便宜你了呢儿子。”
什么叫便宜我了?
凌榆不乐意了,他环视一圈,发现好像除了陈爷爷其他人都在看他热闹。
“陈爷爷,你评评理!”凌榆控诉道。
陈延勉强把视线从池惊澜身上移开,施舍了凌榆一眼,想了想,开口道:“恩,是挺便宜你的。”
凌榆:???
所有人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池惊澜憋着笑耸了耸肩,笑意还是细细密密地从眼尾流了出来,他弯着眼侧身凑近青年的耳朵,轻声顺毛。
“凌榆,你爸妈真有趣。”
炸毛的一哥被抚平了,并且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我更有趣。”他指正道。
“是是,你更有趣。”池惊澜忍着笑点头。
陈延默默地把他们交流这一幕收入眼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嫉妒那凌小子了。
虽然现在看来,池惊澜和他当年带大的小孩看起来似乎很不一样,当年这个年纪的池澜没有那么活泼,脸上也没有那么多笑容,身边更不会有那么多的朋友……
但陈延也是见过池澜快乐展颜的模样的,虽然只是童年短暂的几年,虽然后来因为亲人和长辈们的离开,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越来越孤僻……如果他也一直被那么多人爱着,那应该会和眼前这个池惊澜一模一样吧。
尽管理智一直告诉陈延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以及离开的人就再也回不来了,尽管他知道对于一个天才把他揣测成曾经的人非常不好,但他的直觉却一直在心底呐喊。
万一呢?
万一呢?
直到他的肩膀被轻轻拍了拍,陈延转头,发现是他的老伴。
“好了好了,大家等久了吧,最后一道汤马上好了,马上可以开饭了。”陈奶奶系着条围巾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婶儿,刚说了已经够了不用您忙了,您怎么又钻进厨房了,您可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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