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个穿着恐龙睡服双眼震惊的高大青年。
非常的出人意料, 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凌榆本就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不过刚才就算打了招呼,那么短时间内凌榆恐怕也没时间把这些都藏起来, 但至少能把某些东西藏一藏。
池惊澜看到书桌前动作有些僵硬的青年,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假装自己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也绝对没有看见青年刚刚脚动了动, 把靠在墙角的冰鞋往里面踢了踢踢到了他的视野盲区, 更没有看见那个套在冰鞋上的冰刀套是两个鼓鼓囊囊的香蕉船的样式。
可爱得很。
凌母把池惊澜送进来之后拍了拍凌榆的肩膀告诉他要好好招待, 就离开了凌榆的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凌榆和池惊澜两人。
凌榆咳嗽了两声,目光在自己那一堆模型上飘忽了两下, 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
但是想了半天,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青年略有些自暴自弃地垮了垮肩膀。
至于私人空间被侵犯?平常他妈直接进来凌榆一定会说两句, 但今天他完全没有不开心的感觉。
毕竟进来的是池惊澜, 不是别人。
凌榆此刻完全没察觉到池惊澜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变得有多么特殊, 只是屁颠屁颠地站起身, 把池惊澜按在了座位上, 然后在他妈欣慰的眼神中去厨房装了一盘零食和甜点又倒了杯水端进了自己房间, 然后关上了门。
“不用……”池惊澜有些无奈想起身。
“我妈说的要好好招待你, 吃吧,大不了明天晨跑多跑点。”凌榆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坐下。
今天这些吃进肚子明天的运动量就得直接加倍了。
但池惊澜觉得凌榆说的有道理,于是他屏气凝神, 勾了非常小的一块甜点,抿唇一小口一小口非常珍惜地品尝了起来。
进食的模样像只魇足的小猫咪。
凌榆忍不住指尖动了动, 想大逆不道地抬手揉一把那乌黑柔软的头发,下一刻,猫咪抬起头,喵了一声。
啊不对。
是池惊澜开口了。
“凌榆,池澜出意外之后的事情你有了解吗?”
少年唇角还沾着一点甜点的碎屑,问出的问题却让凌榆感到了一丝割裂。
他有些恍惚地应了一句:“什么?”
少年沉稳地补充了自己问题的细节。
“当时国家队有出什么事吗,比如谁谁谁下台,谁谁谁职位变迁这种?”
这个问题其实池惊澜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去探究。
前两天发现当年的那起意外存在着人为的因素, 池惊澜心底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之感。
平常池惊澜见不到更上面的领导人,但是冬奥会这种关乎国家国际影响力的大型赛事,池惊澜身为当年华国冬季项目的顶梁柱, 是有机会甚至可以去见到顶头领导人的。
国家队里的各种纷争一直有个每个人都知道的默契, 那就是不把那些事捅到外面去,只有池惊澜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怪胎”。
他一个人孑然一身, 又决定了在88年卡尔加里冬奥会之后退役, 没有了后顾之忧, 又好不容易等到了冬奥会这样一个能接触上面领导人的机会, 池惊澜直接带着他收集了许多年的证据实名举报了当年国家花滑队的总教练, 同时也是当年华国滑冰协会的主席。
至于后来的结果, 重生之后的池惊澜搜了一下搜到当年他举报的人的确被惩治下台之后,知道自己的举报的确有了效果, 就没再关注了,直到他发现自己的意外是人为。
出意外那天和他举报的时间相隔了没多久,而那种事情不太可能是临时起意, 池惊澜思考了一下, 觉得那起意外跟他举报的前上司应该关系不大, 他没有那个反应的时间, 但一定也是同行的人。
毕竟看他不顺眼的不多也不少, 但真正想要他命的, 也只有是被他挡了路的人了。
挡的什么路?
国家队里有各种灰色产业链, 小到抱团冷暴力勒索无权无势之人,大到行贿受贿花钱买别人的名额,池惊澜都见过不少, 而他只要有能力都会出面阻止,挡的路算下来还真不少。
池惊澜心底大致有点数, 只不过时间过去了很久当时的资料已经不太好查,他想着尽快拿出成绩来那些人总会露出马脚,就决定先把重心放在在比赛上,当年的事有机会再去探究。
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现在的国家队比他当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陈志国在其中必然有很大的功劳,而之前国家队集训营他配合陈志国“受伤”那两天陈志国也是让凌榆来帮忙“照看”他,加上他们和医务室那位赵医生熟稔的相处……
虽然并非池惊澜本意,但多年的经验让他对各种水波下的暗潮汹涌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当时他就有一种感觉,凌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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