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女儿哭着哭着身体变得透明,姜娟向她伸手一抓。
“宝贝!”
姜娟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贺国庆搂着她的腰一个劲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迎娣过几天就回来了。”
姜娟趴在贺国庆胸膛上仍旧是惊魂未定,熟悉的气息尽数包裹着她,才让她逐渐平息下来。
“贺大哥。”姜娟咽了一口口水,“昨晚是我在说胡话了。”
“你知道就好,这种话可不能让迎娣听见。”贺国庆抱着她的脑袋吻了一下发顶。
“对不起。”姜娟抱住贺国庆,冰凉的脸贴在他的肌肤上找寻温度。
她过于偏执了。
在她记忆里的女儿是上辈子她混账对不起的女儿,而如今承欢膝下的女儿是她这辈子悉心浇灌长大的女儿。
她们都是她的女儿。
王迎娣昨晚睡的并不好,在梦里走的好好的,突然踏空的失重感让她频频惊醒。
以至于早上跟荀致远碰面眼圈下面青了半圈,她皮肤正嫩的年纪,一眼就看的出来。
荀致远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都出来一个星期了,还没进入状态呢?”
王迎娣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是昨晚没睡好,不影响我的状态。”
“那行,今天老者这位老友举办了个特别的画展,收拾一下咱们就过去。”
荀致远看着王迎娣这一头头发直犯愁,他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得给小妮子梳头发。
光是梳顺都得用大半个点,就给她梳头这个劲,他都恨不得画它个几幅画。
王迎娣听着荀致远长吁短叹的,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师傅,要不我去把头发剪短点吧?”
荀致远立马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想要你师傅的命了?”
“你要是头发没了回家,你家里谁能放过老者?到时候你得来给师傅收尸了。”
这头头发打理的是难,但发质是顶好的,她家人有多稀罕,荀致远又不是不知道。
王迎娣只好作罢,等荀致远给她梳顺,用一根木簪把头发全都挽上去,有两撇碎发垂在耳边,显得可爱又随性。
荀致远累出一层薄汗,看着她这张干净白嫩的小脸,又觉得值了。
“走。”
两人前往荀致远的老友家中,是个占地颇大的三合院,偌大个院子里来了不少人。
“近日老朽气短无力,画不了什么大作,只好请诸位来一展画艺,也当是彼此鉴赏一番。”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展示他准备好的画材,“避免友评,各自分区作画,我这长廊就当是预备给大家的画展之处。”
荀致远径直去拿了一份画材,拿回来转手塞到王迎娣怀里,王迎娣顿时懵逼。
“师傅,你是想要我来画?”
唐老助力
荀致远左右看了一圈,弯腰凑到王迎娣耳边嘀咕,“要是老者输给这群小辈,老脸往哪挂?”
“可是他们都是我的长辈,我要是画的比他们好,他们的脸挂哪?”
王迎娣小小的自信一把,荀致远听着当场就乐了,“师傅就喜欢你这不要脸的劲。”
“你要是名列前茅,那就大声说出师傅的名字,也得让别人知道你师承何处。”
“但要是无人问津,千万别把师傅的名儿说出来。”
“你老荀还真是越活越小,教小丫头可别教歪了。”转着轮椅的老人把他们的话听个真切。
荀致远一点都不害臊,“老唐,你还别不信,我小徒弟厉害着呢,我对她信心满满!”
王迎娣心说您老人家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唐老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王迎娣。一捧画材堆在她怀里,都快把娇小的她给淹没了。
最吸引唐老的还是王迎娣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清澈见底的双眼了。
连她带着忧愁的心事都窥探的一清二楚。
唐老向王迎娣伸手,王迎娣走过去微微曲下膝盖。
唐老有一瞬间的愣住,随即大掌落在她的发顶温和的揉了两下。
“孩子有点呆啊。”
王迎娣登时涨红了脸,原来人家不是要摸她的脑袋啊!
荀致远捧腹笑了起来,“呆子徒弟!老唐是想教你点东西。”
这还没开始画画呢,王迎娣的脸就先丢了!
王迎娣回头看着乐坏的荀致远,跺了跺脚娇嗔一声,“师傅!”
荀致远抹了一把嘴角,笑的唾沫星子都挂上了,忍住笑意故作正色。
“迎娣,唐老是画界泰山,能得他指点一二,师傅带你出来这趟就值了。”
要不然这群人怎么甘愿自己奉身于唐老今日的艺术,图的就是他的指教。
光是往外挂个唐老得教的虚名,这条路都能好走不少。
王迎娣深呼吸几下,把心中的害臊压下去,乖巧地向唐老鞠躬。
“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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