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融说:“没坐过梁时砚的车?”
姜致摇摇头,她现在嗓子哑的不行,哪还有力气说话。
梁时砚开车从不带她,也不让她坐副驾驶。
也就需要撑场面的时候,偶尔会带她来,不然她也不会知道那点事。
周融说:“待会可不止跑一圈。”
姜致意外抬眼,低声:“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周融没说话,目光瞥过她。
姜致唇线抿作一线,她清楚周融不相信她,但是她自己其实心里也没底,故而没有笃定的保证。
一圈下来的速度很快。
车停在帐前。
很多工作人员围绕着赛车进行新一轮的检查。
周融没下车,他看过一眼姜致。
姜致也没停下来,静静地回望着周融。
她的指尖顺着男人的手背向上攀附,体温向贴,指节勾缠。
心脏高速跳动,荷尔蒙似乎也在这一瞬间迸发。
周融眉眼舒缓,到底是没有甩开姜致的手,也没有做其他的事。
阔步声从前方传来。
梁时砚的声音惊的姜致下意识松开手,她松的太快,又朝前看,因此错过了周融的神色。
“上手感觉怎么样?”
“还行。”
“真的假的?”
周融从车上下来,递给梁时砚一根烟,说:“你也好久没上场了,感觉怎么样?”
梁时砚叼着烟,任怜正好走到他身边,她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淡淡笑道:“他不还是那样,开车就和玩命似的。”
周融目光平移,瞩目正在给梁时砚维修车盖前的工作人员,熟稔点一根烟。
“别太玩命。”
梁时砚意味不明:“我这人没办法,就这点坏毛病,想要什么,一定要拿到手。”
周融不置可否。
姜致从车上下来,就看见三人在对话,她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任怜走过去,别过脸问:“你怎么都把人姜小姐给忘了。”
无休止的纠缠
周融没说话,指腹转了一圈烟身。
梁时砚的神色浅淡,似乎也不为所动,只是说:“三局两胜?”
“输了你退出。”周融说。
梁时砚的眼睛一瞬间就眯了起来。
偏偏周融风轻云淡,什么都没有说。
但明眼人都能感觉到,两人的氛围隐隐有些剑拔弩张的对峙。
就连在一旁的姜致都感受到了。
她看了看周融,又看了看梁时砚。
梁时砚垂下目光,平静说:“可以。”
周融转头上车。
姜致跟着上车,视线望向周融,她正要问什么的时候,男人兀然摇下车窗,瞧向站在一侧的梁时砚。
“人不能不守信,对不对,时砚?”
梁时砚的眼睛一瞬间沉下来。
姜致在这一刻终于确定他们的话里有话。
只是他们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分别回到自己的车上。
后视镜里折射的人脸不含任何情绪。
沉默蔓延,气氛绷紧于一线。
姜致问:“你和梁时砚拿什么当彩头?我?”
周融反问:“难道你不想从这无休无止的纠缠里结束?”
姜致:“……”
周融的话隐晦地戳中了姜致的内心。
她的确这么想过,但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车顺着哨声飙出去。
这一次,窗户没有再开,风声却比刚刚要更猛烈。
和心跳一起共鸣般。
姜致的唇线紧紧抿作一线,她脸色没有变化,眼睛一直看着前方飘渺的路灯。
下一秒,车尾相接,一阵大力。
姜致下意识往前倒,手臂和扶手进行拉扯,绷紧,整个人的脑子都仿佛狠狠跟着一撞!
但身后的车并未停下来,气势汹汹地再撞上来。
姜致一蒙,耳边嗡鸣不断。
周融低沉嗓音跟着嗡鸣混合,直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仍旧平静自持:“坐稳。”
姜致的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比刚刚更剧烈,更呕心。
周融熟视无睹,脚往下踩,油门瞬间拔高。
一瞬间,车身如红色的魅影在山半腰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只是后排的车很快就追了上来。
两车并行。
狭窄的车道上,根本容不了两车并行,且梁时砚的车一直在往右边挤。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空气里发酵,姜致双唇近乎是苍白透明了,努力压下喉头一阵阵翻涌的恶心。
她再抬头,看见梁时砚的车迅速轰起油门。
直直的超过他们!
斑驳残影内,姜致仿佛看见任怜得意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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