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进屋内,快要入冬的天气,现在阳光却好的不像话,丝丝缕缕的拢在身上,无端生出几分暖意来。
翻涌的情绪堵在心口,又慢慢沉寂下去。
姜致没再搭理梁时砚,梁时砚偏偏要过来招惹她,不知从哪借的纸和笔,一头塞到姜致手上。
姜致不肯接,梁时砚就要硬塞。
往复几次。
姜致累了,接过纸笔。
梁时砚一只手臂撑在她床头,视线灼灼,问:“怎么样了?”
姜致眼睫微微颤动,拔开笔盖。
随后,一个大写的滚字出现在纸上。
梁时砚挑了挑眉,不怒不恼:“说真的,你要是当初有这脾气,我指不定就不和你分手了。”
当初,姜致太温驯、太听话,以至于梁时砚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反而是一直欲拒还迎的任怜有意思点。
现在呢,倒还学会和他说滚了,挺有意思的,男人么,就是贱,不轻易得到的就想要,拿到手又不珍惜,梁时砚还想凑近过来,靠在姜致身边。
姜致:“……”
躺下床内,一拉被子,姜致侧过身,用后背背对着梁时砚,表达自己的态度。
梁时砚也没介意。
姜致躺着躺着,是真的有点困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门拉开关上的声音,但她的眼皮实在是太重了,抬不起来。
一觉起来,姜致隐约感受到冰凉指腹贴着面颊,她以为是梁时砚,抬起头,男人疏冷清贵的眼睛映入眼帘。
姜致微微一怔。
周融却平静地抽开手,问:“醒了?”
姜致抿了抿唇,缓慢点了点头。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是梁时砚留在床头的纸和笔。
周融仅仅是看过两秒,随后坐下来,瞳孔浅淡冷冽,不含任何情绪。
“为什么那个点出现在火车站?”他问。
坏话
姜致没说话,目光绵软,只可惜这乖巧是装的。
否则也不敢胆大妄为,自己一个人在那个点出现在火车站。
周融微微眯起眼睛,起身,黑沉沉的身影顺势压上,他单手握住姜致手臂,大拇指抵着脉搏皮肤摩挲。
皮肉生出一层朦胧的热,他拉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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