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深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一个接着一个。
指尖探出去,接通。
“开门。”周融这两个字说的言简意赅。
姜致:“……”
周融是不是有病?
自己叫她不要留门,又打电话过来。
姜致起床气的火差点没压下去,也是她此刻说不出来话,否则估计就该凶回去。
指尖一划,刚想挂电话。
男人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我知道你醒了。”
“……”姜致想到还没到账的工资,任劳任怨去开门。
周融进屋,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双臂环着姜致的腰。
滚烫怀抱压在身上,湿漉漉的水汽漫进鼻间。
姜致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他。
周融闭着眼睛,周身气质并没因为洗过澡而松弛,微微紧绷着。
双臂还着女人,呼吸平静。
沉默几秒。
姜致蠕动身躯,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周融的怀里。
手指交缠,她又扣紧不少。
葱白指尖的力道出卖她此刻的心绪。
周融没说话,大掌托住姜致的臀侧,姜致现在的姿势是蜷缩在周融怀里,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周融到底有多信任,才会以这种姿势待在周融的怀里。
或许她发现了,放纵了自己的沉溺。
呼吸静悄悄的,今夜的天气比那些日子更好一些。
唇舌纠缠,灯光迷离。
良久,被褥里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周融注视着她,眸色无喜无悲,手指捏着她的腕骨却更用力。
姜致打开床头的灯,拿着本子和笔,“你和梁时砚聊什么了?”
她顿了顿,没忍住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了?”
“不清楚。”周融轻描淡写地说,“可能不是京市的人家。”
唐广则的资料太干净了,就算是梁时砚那边,也没查到多少关于他的消息。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唐广则之前也在小县城生活过。
只是周融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姜致:“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些话——”
她没说完,周融打断说:“问这些,还不如睡觉吧。”
似乎是并不信姜致那些胡言乱语。
姜致略微垂下目光,没再开口。
男人的体温很高,和姜致回拥在一起,就更热了。
不过现在天气正冷,热一热,倒也更舒服。
朦胧间,周融道:“明天会有医生上门。”
姜致刚刚酝酿的睡意瞬间清醒,她自己去看病是一回事,但由周融提出来,是另一回事。
没有人愿意从别人嘴里承认自己有病。
紧跟着,她听见周融声音冷冷淡淡的道:“许助理明天会一起上门,这个房子转给你,就算是你跟了我这么久的补偿。”
一棵树上吊死
姜致知道周融总有一天会和自己分开,但是,她没想到的这么猝不及防。
就像网上所说的,断崖式的分手。
眸子盯着他,姜致久久没说话。
周融也没说话,手臂环着她,身躯贴近,影子在微薄灯光下摇摇晃晃,形成道道斑驳的月色。
夜深人静,一夜无梦。
姜致呼吸缓慢又深长,身侧男人手臂支起,他垂着视线,注视着面前睡颜恬淡的女人。
没过一会。
周融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陷入梦乡,姜致却睁开了眼,她眸底情绪单薄清明,哪还有困倦的模样。
天一点点亮开,姜致一夜没睡。
她握着手机缓缓收紧,转而将视线投射到本子上。
随后,起身离开。
周融醒来,身侧余温已冷,被褥也不似有人睡过的模样。
他侧身,视线余光注视在床头写着疑问的纸上。
周融想到什么,唇边一点点冷下来,眼底也全是不虞。
其实,姜致也没说什么,她就写了一句——
你真的信过我吗?
姜致沿着小区后门的河道散步。
清晨的人不多不少,也有卖豆腐脑的老太太。
走到三分之二的路途,天光大放,人也开始变多了起来,姜致这才往回走,身上在快步里走出一层薄汗,她身心感觉畅快不少,手机却迟迟没有过动静。
回到家,周融果然已经走了。
姜致回到家不久,许助理就登门拜访,身后跟着两个小助理,他欲言又止。
姜致莞尔,又写出一句话:“怎么了,这么愁眉苦脸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姜致开始习惯用手写。
速度也提上去不少。
许助理说:“小周总派我来收拾东西。”
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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