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悄无声息和周融对上视线,在周融示意下,松开手,礼貌和纪湖颔首,随后消失在人群当中。
好似只是过来游玩的游客,随手一扶。
他的背影消失的很快。
纪湖也只能匆匆一眼,而后快步跟上周融的步履。
现在周融对她没有好脸色,情有可原。
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占有欲,看见所属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占有,心情都不会太好。
只有彻底让周融和姜致没了可能,她的任务才真的有可能,而且……
纪湖强忍着发酸的身体,唇角勾起一点不自觉的笑来。
她步伐加快。
同周融一并消失在人群当中。
……
出了园,蒋行朔要请姜致吃饭。
姜致以身体不适拒绝。
至于盛和安也一并打包送给蒋行朔,让他把人带去吃晚餐。
回到酒店,姜致轻车熟路打开房门,窝在沙发上,翘起的唇角逐渐沉下去,神色很淡。
整个房间很安静。
唯有些许风声从打开的窗口泄出来,摇曳出一片涟漪。
姜致侧头看过两眼,不记得自己开了窗,以为是盛和安早上走前开的,没在意。
再在沙发上待了一会,起身走到行李箱面前,蹲下身,翻找出自己的衣物,打算去洗漱。
盛和安不在,屋内就显得分外空旷寂寥。
一点人气都没有。
姜致进盥洗室前,要路过那扇窗。
看着窗外透露的丝丝凉意和炮竹声,她站在门口,看过些许,随后伸手把窗户关上。
这一关,就有了不对劲。
盛和安的身高关不上窗户,那么会是谁?
想到前两次遇袭的事,姜致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她不着痕迹保持和窗户的距离,随后低下头打算拨通蒋行朔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三秒。
屋内另一重铃声跟着响了起来。
姜致呼吸屏住,僵硬地一寸寸扭头看过去。
铃声传来的源头是在盥洗室。
她没来得及看自己的电话屏幕,屏住呼吸,拎起倚靠在房间角落的水瓶,慢慢朝盥洗室过去。
盥洗室的灯没关,氤氲雾气通过门缝飘散。
扣住水瓶的手握的更紧,姜致小心翼翼推开门。
门内的人似乎听见动静。
哗啦啦的水声一瞬间钻进耳朵里。
姜致抬起眼看去,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漂浮在空气里,随着雾气萦绕在耳畔,听的不太真切:“拿着水瓶,是想谋杀亲夫?”
“你怎么在这?”半晌,姜致才憋出一句话来。
不多时,她挪开目光,没有再看盥洗室内一眼。
水瓶掩耳盗铃的被她藏在身后。
赤裸的胸膛在明明灭灭的亮光下,更具有蓬发的荷尔蒙气息,他的头发垂,落在眉眼的位置,平白无故多了几分无害的气息来,同时收敛的是锋利深沉。
周融跨出浴缸,水流溢出,流淌在瓷砖地面,“不然我该去哪?”
湿漉漉的水汽迫人,潮热难耐。
姜致唇齿开开合合,周融距离她更近了,大拇指摩挲上女人的唇缘,往下到眼尾。
仿佛前几日的争吵都不是争吵,而是一种这增进感情的手段。
“你不想我?”
姜致失声一般,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周融步步紧逼,她就步步后退,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砰的一声。
矿泉水瓶落地。
错开头,姜致觉得有些黏糊,唇线乍然收成一条线。
然而,周融的目光如影随形,追逐着她的视线,她在哪里停下,他便在哪里停下,眼神快要拉丝。
理智告诫姜致要离开,而身体却不受控。
潮热高温下的引诱一点点腐蚀着姜致的心灵,似乎让她为之退让,一步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如何吻上她的唇,又是如何咬上她的唇肉。
像是惩罚她,牙齿印留在下颚处。
姜致为了方便洗澡,外套脱了,只剩下薄薄的衬衣。
衬衣现在也被打湿,汹涌线条呼涌而出,纯白bra也变得若隐若现。
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来,她终于动了,往后退一步。
——刚刚一步。
男人大掌覆上她的手臂,紧紧箍住。
黏腻湿热的温度下,姜致徒然清醒过来,“你现在不应该在纪湖身边吗,怎么有空过来?”
周融手指错开,别过姜致耳鬓,“很希望我陪她?”
姜致说:“我嫌脏。”
口吻看似平静,却很嘲讽。
是个男人都没办法忍耐下来,就算是好脾气好的人也不例外,何况这个人是周融。
果然。
男人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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