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一阵寒冷,再回到温度较低的医院,感受更加明显了。
任怜对她的目光一直不加掩饰。
姜致错开,走到任年身边,低声问:“叔叔,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任年说:“医生说用了药,但是没什么效果,身体还在持续衰败。”
沉默几秒,姜致道:“没有效果会不会是因为老爷子中毒的原因?”
不想请了
这是一个新思路。
任年下意识看向姜致,而姜致已经后撤半步,她坐在靠墙角的座椅上,和任怜、周融保持着距离。
周融坐在另一侧。
任怜凑了过去,只是下一秒,周融就出去接电话了。
任怜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看着姜致正在看她,恶狠狠的看了过去,“杀人凶手!”
饶是普通人也不愿意被这么硬性定罪,姜致抬起眼睛,淡淡开口:“我是杀人凶手你是什么,帮凶?”
顷刻,任怜大声说:“你疯了吧,姜致,你谋害了爷爷,还要把帽子扣在我身上。”
姜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道:“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不想再被送出去,所以对任老爷子痛下杀手。”
任怜眼圈蓦然红了,她下意识看向任年。
任年皱着眉头,表情不信,但也能看出来,充斥着不耐烦:“这里是医院,安静一点。”
任怜道:“爸——”
护士走过来,提醒他们小声一点。
这下,任年脸色愈发不好了,而看着任年脸色的任华也不敢再开口了。
中途,医生出来过一次。
听到任年说的下毒言论,他们没有反驳,只是说有可能,然后继续进了手术室。
天快破晓,任老爷子转危为安的消息传来。
姜致跟着站起来,身体微微一晃。
一整夜没睡,所有人的精神都有点恍惚。
她侧过头,视线余角盯着一侧瞪大眼睛的任怜,心底微微一沉。
很快,任怜转换了一副样子,走上前,搀扶住同样摇摇欲坠的任年,乖巧说:“爸,你先坐下来,爷爷很快就会出来的。”
任年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转头复杂地看着姜致两眼。
紧跟着,他拨开任怜的手,走到她面前:“你先回去吧,这边没事了,好好休息,老爷子的事谢谢你。”
姜致收回目光,摇摇头说:“应该的。”
任年没说话,只是看着姜致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如果不是他们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真的很怀疑姜致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最终,他唇瓣翕动,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下来了。
姜致没有再在医院久待,下楼准备开车离开。
结果看见周融站在不近不远处,似乎在和人打电话。
他看见她,款步走过来。
姜致恍然记起,这似乎是自己和周融在病好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她抬起眼睛看向他。
周融问:“你是怎么知道任老爷子是中毒的?”
刚刚医生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所以周融一下就能够猜到姜致之前和任年说了什么,她侧过头,道:“猜的。”
周融轻轻一声笑:“猜的这么准确?”
姜致抿了抿唇。
男人蓦然向前一步,姜致下意识往后退。
他挨的很近。
姜致长长的睫毛抬起来,视线盯着周融,语气平静:“难道你不知道吗?”
周融的确知道,只是他没有说。
他对于任家来说,到底是个外人,不好干涉太多,而且这件事里又横亘了一个姜致,他就更不好插手了。
察觉到他的神色,姜致的口吻笃定:“你知道。”
周融不置可否。
姜致说:“你为什么不说?”
周融冷淡地垂下眼皮,声音浅淡,他没有回答这个话题,只是反问:“你知道你的身世了?”
姜致眼皮一颤,唇跟着紧抿,她转过身,往车上走。
男人一把抓住姜致的手腕。
咚的一声。
手腕撞上车门,后背抵着车身。
她被他压在身下,疼的眼睛红了半圈,“你什么意思?”
男人眼神沉沉,游弋在姜致脸上半刻,随后化身更深邃的欲望,“没什么意思,盛和安走了吗?”
姜致动了动她的手腕,被灼热掌心捏的更紧。
直到,手腕的力道一寸寸收紧。
她只能说:“走了。”
男人松开手,姜致趁机上了车。
然而,她上车没多久,男人拉开了她另侧的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手掌搭在方向盘上,姜致没发车,只是定定看着周融。
周融后背靠上椅子,睁开眼睛,似乎是疑惑她为什么不开车。
姜致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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