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闹出丑事!
她还要再打,手扬在空中。被身后的婆子急急劝下。
“夫人,你可别动怒,咱们小姐耳根子软只怕是受了表少爷的蛊惑。”
说着,婆子忧心忡忡:“老奴打心里不安心,大小姐那边松了口,可就怕太子哪一日痊愈,她得势会报复。”
“报复?”
卢艳对婆子说的丝毫不在意。
“她哥哥这条命还在老爷手上拿捏,她敢吗?”
还太子痊愈?
慕梓寒有这个命吗?
她专门打听过了,太子醒过一次,又晕了,只怕撑不过半年。
卢艳是认定了慕梓寒会当寡妇。
不然她更得气死。
慕如月疼的眼冒金光,这么多年卢艳宠她,别说是打了,就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别说卢艳了,就连慕政也对她格外疼惜。
毕竟,慕政常言,道士说她是有福气的人。当初卢艳带她入慕家后,慕政就连连高升。
以至于她要风的风要雨得雨。
见她还不知悔改,卢艳气的大声道。
“卢家这几年日子好了,是住上了好房子,又买了丫鬟伺候,你当那是卢家子嗣有出息?错了,一个个都是吸我的血!他们的房契,铺子全是我私下补贴的。”
没有她,卢家还得穷的响叮当!
碍路
“你这个表哥,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病,就想着钱从天上最好能掉落到他脚下。他游手好闲,就是个废物,我本想把如琴那个庶女嫁给他,也算打发了娘家人。你倒好?没长眼了?你看上他?”
没发生这件事,外甥在她眼里千好万好,可出了这事,卢艳哪里还会满意?
她还想再打,慕如月却捂着脸往后退。
那些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在她眼里,卢艳就是狠心要拆散她和表哥!
表哥的确有不足,可在她最无助时,是他陪伴,照顾她的情绪。眼里心里只有她。上回欢爱时就允诺,会考取功名,让她过好日子!
慕如月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已经是表哥的人了,没准肚子里还怀了他的骨肉。女儿豁出去了。娘亲和爹爹只能同意我和他的事。除了表哥,我谁都不要。”
听听,这是一个小姐能说的话吗?
卢艳的脸黑了下来。
她当初勾搭慕政时,都知道见不得光得遮遮掩掩!直到入了慕家家谱后,这才扬眉吐气,慕如月倒好,恨不得人尽皆知!
这些年,真是白教了!
现在因为一道圣旨,全家都紧张了起来,慕政急的嘴角磨出了泡,哪还有心力来先料理慕如月?
只把她关了,又让人把卢慎捆了扔在柴房。
等慕梓寒出嫁后再等候发落!
卢艳都不敢插手。
“你不说我倒差点气忘了。”
“确保万无一失,王婆子,你去找药给她喂下。切记掩人耳目,别让人生疑。”
未婚有子,说出去那还得了?
“娘,我绝不会喝的。”
“你别说话!”
卢艳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神色狰狞:“你若再闹出是非来,我也保不了你!”
可慕如月为表决心,抵死不喝药,趁着几个下人不防,将王婆子手里好不容易取来的药碗扔了出去窗户。
另一边,在慕政的示意下,慕家门槛险些被登门给慕衍看病的大夫踩踏。紧接着,数不清的补品,胭脂,首饰朝偏僻的小院送去。
第二日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街道静谧,不见半个人影。
慕梓寒就早起了。
自她记事起,就记得,哥哥生辰这日,是要吃面的。
阿无说过,先夫人在时,会亲自下厨。如今夫人不在了,生辰总要有个生辰的样子
再后来,都是她亲自下厨。
天冷,又下了一夜的雪,她刚出门就打了个寒颤。将手送至唇角处,哈了口气。
“小姐。”
阿无听到动静,跑过来。
“哥哥昨夜咳的厉害吗?”
“还是老样子。”
阿无说:“雪天路滑,小的送您过去。”
“你留在这里照顾哥哥,我才放心。”
慕梓寒拢了拢披风,迎着凛冽的寒风走着,一脚踩上去,只听咯吱咯吱的轻响,就像踩到了铁板上。
阿无这才不说什么,不过到底打算送慕梓寒出院子。
他一边走,一边抱怨。
“这几年小姐去借用厨房,那里面的奴才哪回不说风凉话。哪里还记得我们少爷圣眷正浓时,她们嘴脸多谄媚。”
“一个个都见风使舵!”
慕梓寒嘴角一弯,没有面对嫌恶之人的不快,她的声线温温柔柔的。
平心静气下来整个人温柔可人。
“今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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