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嗯??
这也……太大胆了吧。
方便什么?
嗯,今日看熹老太爷不爽快,转头用土匪的名义把人了结了?
官府不敢管,朝廷还管不了。
她长长的吞吐一口气,压惊。
这是要造反吧。
小姑娘慢吞吞的朝里走去。脚步一重一轻,好似落不到实处。
“太子妃,里头……”
“我去看看,不必和他说。”
谭洲也就没在劝了。
因为此地空旷,地牢回音也大,慕梓寒越往里走,将里面的说话声听了个彻底,她脚步一顿。
“你这是做甚?”
是秀秀的声音,她夺过簪子,目光沉沉看向角落前头还在哭念着阿娘的姑娘:“你想毁容?”
“做什么蠢事?你以为你的脸毁了,那些畜生就能放过你?若是有用的话,我何至于此?”
许敏看着这一幕,眼里划过讥讽。
自从得知她的儿子死了的,她都要疯了。
“你倒是心善,自己都深陷泥潭,还不忘去拉别人。”
她突然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滑下来。
要毁容的姑娘大哭:“离开不成,毁容不成,那我……那我岂不是要认命?”
“即是如此,我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秀秀气:“你!”
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由远而近。
所有的人面色大变。
顺着昏暗的灯光,慕梓寒率先走了进去。
入目所及之处,皆是惶恐的脸,以及他们的伤痕累累。
而墙上挂着的都是泛着寒光,沾着血的刑具,慕梓寒即便早有准备,可眸光还是一颤。
慕梓寒朝角落心如死灰的姑娘走去。
她蹲下来,眸色温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阿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做错事的不是你,无辜的却是你,你凭什么死?”
许是的声音太过温柔,姑娘情绪被安抚下来,她愣愣开口:“可……可若失了清白……”
秀秀的眸光黯淡下去。
慕梓寒的声音却传来。
“那又如何?还有什么比命重要,初心不变,你们坦坦荡荡照样是好人家的女儿。”
世道不容你们,是世道错了,不是你们错了
地牢在寨子最东侧,听不到外头的半点厮杀声。
壁灯发着微弱的灯光,很暗。
“我知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一但有了脏点,父母兄妹会被指指点点,祖上会蒙羞,会难以再谈婚嫁,一家上下脊梁骨抬不起头。”
她微微站直身子,去看秀秀,去看许敏,再去看周围的人。
“这世道下,女子总要低上一头。出嫁前就有重重枷锁,出嫁后得孝顺公婆,伺候丈夫,生儿育女绵延子嗣,还要给他纳妾,做的再好,但只要有半点差池,就会被斥不温顺恭敬,不贤良淑德。”
“我从不觉得女子就活该低人一等了。”
她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话说的容易,可做起来难,很多男子都不如你们。如今世道不容你们,是世道错了,不是你们错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慕梓寒没再说话。
能不能听进去,还得看她们自己。
说多了,只怕会起反作用。
谭洲安静的站在她边上。
很多人因他在,变得拘束,反倒是秀秀,一下子看向谭洲一下子又看慕梓寒。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平时比土匪还狠的谭洲,怎么在慕梓寒面前有些狗腿。还低声问她站的累不累,可要搬椅子过来?
因谭洲和二当家走的很近,秀秀见过他很多回。
她是知道这个人很可怕的。
可就是这么个可怕的人,在寨子里从不碰女人。很多土匪私下都说他傲,看不上这些胭脂俗粉。
可秀秀就觉得谭洲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至少有一回,一个上了年纪阿婆摔倒,所有土匪都在边上讥讽,还要上前踹一脚,谭洲走过去,直接将动手的人踢翻在地,再把阿婆扶起来。
当时二当家得知此事,便笑话谭洲妇人之仁。
可潭州却悲痛道:“二当家不知,我看到那老妇人,就像看到了我的祖母,她老人家下葬我都没去坟前磕过头。”
二当家就问了一句:“怎会如此?”
“我出不来啊,当时在牢里蹲着呢。这不是家人都死光了,我越狱出来,衙门还通缉我,那些衙役天天在我家门口巡逻,我无处可去就来投奔您了。”
嗯,这是谭洲在寨子里的新身份。
秀秀长长叹了口气。
思量着慕梓寒是二当家的新欢?
长成这样,难怪来地牢的待遇都不一样,谭洲亲自送过来不说,还陪着,更不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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