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道:“要不,你招呼一下?”
因前头拥挤,马车不得不掉头,换了另外一条路。等到了澄园,马车刚停下,慕梓寒就钻出半个身子,不等寂七去取踩脚凳,她难得灵活的像个兔子一样,跳了下去。
寂七都要以为,身后有狼要追了。
周璟撩开车帘,缓步而下。
慕梓寒这会儿已经跑入澄园,回头看了他一眼。
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
还好还好,已经冷静了。
周璟拾级而上,慢条斯理的问:“你往哪儿看呢?”
慕梓寒转头,快步回了院子。
这时,喜公公又在晒草药,看见她来,笑:“太子妃您可回来了,方才殿下非要去接您。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能走丢似的。”
喜公公:“对了,慕将军那边给您送了些吃食,说是家里做的蜜饯。老奴放您屋里了。”
慕梓寒一听,眼儿就亮了。
舅母做的蜜饯味道最好了。
她笑着入了屋,果然桌上摆着食盒。她正要打开,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随之是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上了锁。
慕梓寒心口一跳,刚要转身,就被人拦腰抱起。
外头天色正好,光线明媚。
榻上两道身影交叠。
屋内动静未消,是小姑娘抑制不住哭啼,绵绵腻腻。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沉闷的发出声响。
慕梓寒魂魄都要被窃走,可还会下意识:“不是我。”
“谁说不是你?”
她:“我没碰到你肩膀!”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他身上有伤。
周璟好笑。
“讲点道理。”
“虽说成了亲,可有些事得论出个是非来。”
慕梓寒:“什……什么。”
周璟笑。
“虽不至于受伤,可命都要交代给你了。”
反思的疯批:他真该死啊
慕梓寒都不知被折腾了多久,最后实在撑不住了,睡过去时还强撑着身子去看刻漏,两个时辰……
竟然两个时辰……
她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屋内的窗户半支着,空气里残留的味道悉数散去。
等再醒来,是被饿醒的。今日午膳在相府就吃了几口公主府的点心,外头的天色已经沉了下来,过了寻常用晚膳的时辰了。
慕梓寒喉咙很干。
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再看身侧,周璟也不知去哪里了。
她难受的半坐起来,撩开被子,可酸胀的厉害,腿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可是太子妃起了?”
外头的暗香听到动静,温声询问。
慕梓寒缓了缓,慢吞吞的起身:“嗯。”
暗香这才恭敬入内。
“殿下去泡药浴了,走之前还让奴婢莫唤您,说您这几日辛苦,好好让您歇一歇。”
泡药浴?
慕梓寒细细琢磨着这三个字。
突然冷笑一声。
他那身子骨还需要泡药浴?
无非是障眼法,骗喜公公这群人的!
没准这会儿在药房处理公务呢!当半个书房用了!
暗香见她要喝水,连忙帮着斟上一杯。送过去是眼尖的发现慕梓寒脖间的吻痕。
啊,已经见怪不怪了。
殿下病入膏肓是没错,可他仍旧是男人啊!
何况夫妻间的感情好,没瞧见屋内新弄的红绸和喜字吗。
想来是弥补当时成婚落下的仪式呢!
这澄园早些时候冷冷清清的,可没有半点新房的样子,如今这才像样。
所以,他身体不好,做不了别的事,亲亲太子妃又怎么了!!
“奴婢让厨房那边传膳。”
慕梓寒吃了几口蜜饯垫了垫肚子:“再让人抬些水来。”
这是要沐浴。
暗香应下。
她沐浴从不喜有人在侧,这次也如此。
慕梓寒正要去盥洗室,倒是问了句:“宫里如何了?”
暗香:“今日在相府的人,傍晚时分多半都被招去了皇宫。喜公公这会儿还没回来。”
慕梓寒眉心一动。
“怎没叫我?”
她可是当事人啊。
暗香笑:“殿下不允,且让喜公公一人去宫里回话了,他这是心疼您呢,我等可不敢擅自做主。”
当时宫里派来传话的御林军,过来时是周璟亲自见的。
宫里的人可都是人精,传人进宫时,都是按着规矩办事说一不二的。
见了周璟后,却规规矩矩的行礼。
那个场面,暗香这会儿都记得。
殿下身子虚浮的由寂七扶着:“太子妃到底受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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