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但对子民还是友善的:“那畜生是本宫处置的,日后也寻不到你头上来,更不敢再寻你闹事,这点姑娘大可放心。你容貌不俗,下回出门注意些,毕竟,无赖混账遍地都是。”
长得好从不是罪过。
可邵阳很清楚,权势在上,有些事往往不能讲理。
柳莺莺轻声道:“还没谢过公主。”
邵阳留下两个字:“不必。”
上了马车后,随着帘布落下,她疲倦的身子往后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去……”
她想了想,竟然不知去哪里。
邵阳有过片刻的愣怔。
可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冷艳。就好像刚才的她就没存在过。
“去我名下的酒庄。”
影卫应下。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
东拐西拐的。
邵阳正欲闭目养神,谁知外头的影卫低低出声:“公主,方才那位姑娘一直跟着。”
跟踪?
邵阳当下沉了脸,她撩开车帘往后看,果然看到了柳莺莺驾马的那个车夫。
帮她,对邵阳而言无非是一句话的事。她看不得恃强凌弱,撞上了更不会袖手旁观。
可若以为她出手相助,便能入了她邵阳的眼,那就想得美了。
也是,毕竟她身为公主,身份尊贵,上赶着巴结她的不在少数,想和她交好,从她身上获得些什么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邵阳愿意算计别人,可不愿意被人算计。
“停下!”
她吐出两个字。
很快,邵阳下了马车。
而锦园的车夫,表示纳闷。
“表小姐,长公主好像有事寻您,都在前面等着了。”
柳莺莺疑惑。
她弯腰出身车厢,果然看到邵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柳莺莺提着裙摆下了马车,她脚步轻快地朝邵阳走近。
就在后者想要警告她不要不识好歹时,她怯怯一笑。
“公主也是去澄园吗?”
也不怪她这么问
这是通往澄园的必经之路,再过去两条街就是了。
邵阳眯了眯眼。
“也?”
柳莺莺忙道:“我是去看表哥的。”
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太尊重。
“也是去拜访殿下的。”
想了想,还觉得不曾表明身份。
“太子妃是我表姐。”
邵阳:……
她上下打量柳莺莺一眼:“邬县来的?”
柳莺莺有些惊喜:“是。”
邵阳眼底总算有了些许温度:“方才没认出你来。”
“可公主帮了我。”
柳莺莺发自肺腑:“当时路上那么多人,却无一人出面,我知他们是怕摊上事,可我也清楚,能去边上那间茶楼喝茶的都是富贵人家,更有勋贵子弟踏足,他们那样的人物,便是瞧见了,也会视若无睹,不会给寻常百姓做主。”
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公主果然如我表哥说的人美心善。”
邵阳指尖一顿。
柳莺莺眉眼弯弯补充:“我就一个表哥,公主应当是见过的,他叫慕衍。”
邵阳:……
倒没必要说这个。
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事了。
邵阳:“你可以走了。”
柳莺莺有些懵。
可邵阳的气场太强大了,她听话的重新爬回马车。
邵阳没再去酒庄,她临时让影卫调头。
这边,咸猪手哭爹喊娘的被送去医馆。
手是接不上了,但包扎开药止了血。
伺候的下人,哪里敢吭声。
表少爷才来京城,他的母亲是侯爷的亲妹妹,嫁了人后吃了不少苦,如今人没了,侯爷没见上远嫁妹妹的最后一面,又心疼这个外甥,便接到京城安顿。
侯爷对这个外甥很是疼爱。
如今出了事,侯爷不敢寻公主,毕竟这件事是表少爷理亏。可又舍不得罚表少爷,只怕开罪惩戒的的是他们这些奴才。
果然,荣安侯赶来了。
他走的很快,朝其中一个奴才心口就是一踹。
“废物!”
“表少爷人生地不熟,做了错事,你们为何不阻!”
他们敢吗?
他们只是奴才,还能做主子的主儿?
可这话他们不敢说。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荣安侯:“表少爷呢!”
“在里头包扎。”
医馆为了救助伤患,内设隔间。
荣安侯面上的急色真切,入了隔间后,里头很快传来表少爷的哭诉,还有荣安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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