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思百转千回,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熹贵妃的声音。
“三?这上面绣的可是三?”
熹贵妃的眼睛看向周承:“内务府拨给皇子用的物件都有特殊标识,三皇子不如解释解释?”
周承:??
他一时间觉得荒谬万分!
因为那真是他的!
冒着被抓到的风险,就为了盗他的裤衩?
好变态!
周承犯恶心。
“贵妃娘娘,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谁啊!!!
要这样害他!
这是在羞辱他啊。
“父皇,这……这的确是儿臣的,可儿臣实在不知怎么贴身衣物会在此,求父皇明鉴。”
“儿臣的名声毁了就毁了,可皇祖母的清誉万不可乱。”
端漠皇:“你不知?”
他猛地站起来,对着周承就是一脚。
“你的衣物在你府上失窃,为何不知?盗走便盗走,又为何栽赃陷害在太后头上!”
“混账东西,便是此事你无辜,可闹成这样,你被戏耍脏了太后名节,也是你之过失!”
端漠皇也知此事蹊跷。
好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直对周承不利。
可能怎么说?说到底不过就是他蠢笨这才被算计!
对方一环接着一环,算计了所有人,焉知下个被算计的是谁?
要是太子……要是太子没事,应该不会这样。
端漠皇很清楚,早些年周璟的官途不顺谁都想压他一头,谁都因为他有一半的血姓白而为难他。
可周璟愣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得踏实,这些年,就没出过糗。
他暗中培养的周承和周璟相比实在差太多了。
端漠皇接受不了这点。
不同于他几近癫狂的歇斯底里,皇后转身,去看熊熊燃烧的火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喃喃:“这火可真大,你们说巧不巧?怎么也灭不了,就和当初的荣德侯府一样。”
他死前还在护着我
她的一句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砸出了巨大的水花,波纹阵阵不息。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面露惊愕和惶恐,便是熹贵妃也格外诧异。
太后一死,对她而言有害无益,毕竟太后疼爱周煜,处处为周煜考虑。故,她过来后一直很沉闷,至始至终都没插嘴。
这话要是换成楚哲成那混账说也就算了,毕竟他一直嘴里没把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这是皇后啊。
最沉稳,也最是寻不出错,不愿与人交恶的皇后。
她是疯了不成!
熹贵妃心里猛地一颤。
是,她想将皇后取而代之,这些年来,仗着自己是宠妃,也一直不给皇后脸色看。
皇后要寻死,也是她自找的。
而……皇后不坏,她作为正妻,可谓是体贴周全,从不苛待宫妃。
她初初入皇宫那会儿年轻气盛最会拿乔,按照规矩,初一和十五端漠皇都要宿在椒房殿,可她就是仗势欺人,不是装病就是将端漠皇勾到自己宫殿。
离谱的是,皇后一直很大度,不气不恼,从没为此刁难她。
皇上也爱极了熹贵妃使小性子的模样,看破也不说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着三个月她都把该去椒房殿的帝王中途拦截,皇上也没数落怪罪。
端漠皇甚至会亲昵的摸着她的脸,眸色恍惚又温柔喃喃:“爱妃的侧脸最美。你的脾气朕也喜欢。”
熹贵妃就格外得意!可她又一向最爱附庸风雅,明明内心贪婪无厌,可总是摆着无欲无求,冷清淡漠的姿态。
皇后算什么,生下的儿子被立为储君又算什么?荣德侯府都倒了。太后收回她的凤印不说,官员个个上书废后,瞧着还不如她尊贵呢?
儿子她也会生,以后谁执掌着后宫还说不准呢。
她一直没把皇后放在眼里。
一个罪臣之女,就是罪过!如何堪当一国之母?
谁不知道,皇后没出嫁前,是整个京城里头的贵女之首啊,端庄,贤淑……所有好的词都落在她身上。真是会出风头!
她期望在皇后眼里看到对她的嫉妒。
可皇后没有。
皇上被她拦截走了,第二日她去椒房殿请安时,皇后的面上看不出一点怒意。
就好像她不在意,她是皇后,她大度。她将整个后宫的嫔妃都当做自家姐妹看待。
甚至有些妃嫔,没受恩宠,皇上在皇后宫殿时,皇后还会举荐。
试问,哪个女人把丈夫推到别的女子房里,内心会真的不起半点波澜?
绝对没有!
除非那个女人看不起丈夫,不愿让他沾身,才请他走。
所以,熹贵妃一直觉得皇后很装。
也许心里都要在意死了,恨得牙痒痒,可面上还要装成一副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