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办法再信任他了,他的解释对我来说只是烦上加烦。
见我态度坚决毫不动容,历温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要跟我离婚?”
话是他说出来的,不过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未必没那个可能。
我的沉默在他眼里看来就是默认,但做错事的是他,理亏的也是他。
他没有跟我大呼小叫,胡搅蛮缠,只是无力的解释:“不管你信不信,对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说完他落寞的从窗户缝离开了,月光萧瑟,小蛇落寞。
指望我心软?不可能!孩子是底线,孩子爹也不能碰!
长夜漫漫,思绪万千,根本睡不着。
我想了无数个他们想要从孩子身上得到的可能,又都一一否决了。
霸天可能是冥主转世,甜甜呢?天赋异禀,比霸天还要强大不少,我甚至一度怀疑冥主是她。
他们难道会是梦人族吗?
先不说梦人族无法通过胎生方式繁衍,目前为止三个小家伙也并没有梦人族的特征。
唯一跟我一样是人类的只有念歌,小家伙平平无奇,就和普通人类无异,也完全排除可能性。
难不成他们是想拿我再做一次实验?当种子花肥什么的?来证实‘蒲公英’言论的正确性?
当然,或许历温不会这么做,但其他人就说不定了。
但我觉得他们的言论或许找错了方向,因为很明显,我也不是梦人族。
但凡我能有她们那逆天的天赋,还至于在这儿受这窝囊气?
被打劈叉了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怎么想的,隐瞒事情是事实,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崩塌了,永远不可能再复原。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梦到了很多可怕的场景。
那些都是梦人族曾经经历过的悲惨遭遇,她们柔弱可欺,在神族的手里如同玩物,痛苦不堪。
她们和人类一样脆弱,根本经不起那些折磨,为了让她们繁衍出可控制的幼崽,神族几乎让她们和所有族群尝试过。
那些体型巨大,秉性暴烈,丑陋恐怖的,他们都曾经在梦人族的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当然结果都以失败告终,没人让梦人族女人怀上孩子,包括神族也没能做到。
这一点苍蓝在星辰身上亲自试验过,同样他也在星辰身上尝试过所有可能的办法。
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儿,对他深信不疑,尽管面临再大的恐惧和痛苦,却依旧对他微笑着。
哪怕最后他亲手将她送上了死路,仍然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泪流满面,连枕头都浸湿了一片,对梦境里那些梦人族的遭遇感同身受。
苍蓝对星辰做的那一切,君焰未必没有对汝栖做过。
他的担忧是正确的,神族这个身份确实会影响他在我心里的形象。
特别是现在冷战阶段,一想到神族和君焰干的那些破事儿,再想到历温对我的隐瞒,他的印象就在我心里大打折扣。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幽幽的抽泣声,那声音带着凄楚哀怨,比枉死的女鬼还惨。
虽然在冥界见鬼是很正常的事儿,但哪个鬼敢跑五爷的家里来嚎啊?
我头疼的翻身下床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尤妮,她性子收敛了许多,在这里哭了半天也没来砸我的门。
见我开门了,她可怜巴巴的捏着衣角哽咽道:“夫人……我,我想找叔叔,叔叔还没回来……”
忘了这茬儿了,按照历温的尿性,他要是没事儿的话那有事儿的肯定是苍蓝。
指不定现在给人家打成什么样子了,大半夜的都不让人省心!
带尤妮睡觉的是谢婉,确实是我忽略小家伙的感受了,连忙安慰道:“别哭,我带你去找叔叔。”
我穿上外套牵着她下楼,苍蓝来冥界之后是有配手机的,不过现在应该没电了,打不通。
他和历温是在洞穴附近打的架,只能去那边找找看。
一天天的没一个省心的!
我带着尤妮找过去的时候,果然在草地里看到了正在打坐疗伤的苍蓝。
没想到历温竟然下手那么狠,把他兽族特征都打出来了,两对雪白的翅膀残缺不堪在他背后迎风轻舞。
背对着天边的一轮新月,灰暗的月光将他大半的身姿都埋进了阴影里,如同坠落凡尘的天使,破碎感拉满。
周围都是大小不一的坑洞,这哪里是打架啊,地都快被他们给掀过来了!
不过,我记得之前他的翅膀好像是一对啊,难道是被历温打劈叉了?
尤妮一见到苍蓝便立马扑了上去:“叔叔你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呜呜呜……”
一听孩子嗷嗷哭我有些心虚,狗男人下手没轻没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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