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烟花,小辈和孩子还在外面找小鞭炮放着玩,大人们则回了花厅,玩骨牌,摇色子,下棋,或是说故事,猜灯谜,总之就是把这一夜守过去,魏祁去与国公爷下棋,宋胭与其他几个媳妇玩了一会儿骨牌,然后安排点心茶水吃食。
将近子时,国公爷累了,先行回去休息,并让几个儿媳也去休息,大太太体弱,二太太有身孕,便离开了,三太太还留着,但福宁郡主一早就走了,加上放完烟花就不见了人影的魏枫魏陵等人,花厅里的人就不太多了。
宋胭坐得累了,将骨牌交给了别人,自己带着秋月出了花厅。
魏祁正好送走了国公爷,见她出门,过来问道:去哪里?
宋胭回答:去走走,提醒下面人注意烛火。
除夕夜通宵点灯,按习俗连床底下都点着灯,所以得时时留意,但今晚下人们都喝了酒,还得了赏,想必睡觉的睡觉,赌钱的赌钱,她闲着也是闲着,去转一圈,提醒值守的人注意。
魏祁道:我同你一起去,正好去景和堂里拿本书。
两人便出了门,院中挂着排排的大红灯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外面也没想象中那么冷,两人一边转着,一边醒了醒神。
走到一处□□旁,灯笼挂得稀,没那么亮,魏祁将她手牵住,提醒道:小心一些。
他的手掌又大又暖,置身其间,只觉身子都暖和了一些,走过那片小径,他仍没松手,她也没将手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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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秋月突然道:奶奶,我去和几个妈妈说一声,让她们也去前院转告一声,前院的小厮才爱玩。
宋胭几乎都要忘了秋月还在后面,连忙回头,应了一声。
秋月转身离开了,两人回头看着,见她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宋胭正要继续往前,身子却一下被拽住,魏祁突然将她拉到一旁假山后,一把将她搂住,重重吻向她。
她惊了一下,随即就长舒了一口气,贴靠在他身上,无力地抓住了他腰侧衣衫。
他将手伸进大氅去,环住里面的纤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将她抵在山石上,越发深入缠住她唇舌。
她甚至回应不及,便悉数承受。
以往的绵绵回忆涌上心头,两人都意识到,他们都如此思念、渴望对方的身体。
这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想要更多、更能抚慰心灵的触碰,却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就这么吻着吻着,仿佛连周身空气都热了起来,不是冬日,而是春日。
到远处传来一阵鞭炮声,他才毅然停了这吻,松开她,拉了她便往旁边走。
快速走了几步,穿过一条夹道,宋胭发现前边就是景和堂的一侧角门,他紧接着拉她进了角门,三步并作两步到正屋内,抵上门的同时再次将她吻住。
一边吻着,一边解下她身上自己的大氅,甚至因嫌前边的系带解不开,心急之下一把将它扯断,然后便将大氅,短袄等等,全扔在了地上。
她身体一半靠在门上,一半被他托着,毫无力气,几乎化成水。
随后他抱她上床,俯身而来,迫不及待。
直到入内,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软枕上仰起皓白颈子的她,重拾耐心,轻轻亲吻上去。
尔后, 她被重重推出,忍不住一阵低呼,反抱住他的肩。
外面又响起烟花声, 似那龙取水的声音,一下一下, 在空中迸裂开。
她才想起今晚还要守岁呢
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变成哭泣声。
一会儿,她断断续续道:夫君
别那么重。
一阵接一阵的烟花声中,他低声问:为什么?重点不好吗?
说到做到, 他丝毫没收敛,蛮横得像变了个人。
她委屈得又湿了眼眶。
一阵火光在空中迸发,照得她眼前也一阵明晃晃的白。
除夕的孩童不知疲倦,烟花声停了一阵,又开始在空中轮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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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夜过去,大概人都去睡了, 烟花声也终于停歇了。
他抱着她, 捧着她的脸,将她埋在他颈间。
气息用了许久才平息。
我是不是要去花厅里看看宋胭一边说着, 一边摸了摸自己发髻, 发现早已散乱得不叫样子。
他道:还去做什么?
突然不见了人,不知他们怎么想。说这话时, 她就想起就算自己现在重新梳妆打扮, 弄好都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将发髻梳得和之前一样。
魏祁无所谓:随他们怎么想。
宋胭很不好意思:今天还是除夕呢, 该守岁。
我们又没睡,这不是守着么?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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