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你难道没有想过,陆嗣音这枪可是从刺杀野笙开始就带在身边,这枪是怎么来的呢?语气间满是戏谑。
五年前,失踪又失忆的陆嗣音,刚一出现在人们视野中,这把aj187就成为了她的标配,当时无钱无权又无势的她并没有能力拿下这把枪,那就只能是柳辰安送的了。
想清楚这一点,周子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比外面的夜色还要黑。
楚冕看到,没有道德地开始笑,无视师弟投过来的危险视线。
周子佩淡淡道:笑吧笑吧,你老婆都走了,还笑得出来。
楚冕笑容一僵:
第二天
陆嗣音走在前面,音舞落后半步,可怜的云南将车停好后,后面一个背包,前面一个背包,还推着四个行李箱。
他们在登记前半小时才赶到机场,如今广播已经在提示登记。
陆嗣音一眼就看到等待的柳辰安,严助理可能先一步去安置行李了,并不在他身边。
音舞从云南手里接过两个行李箱,说:我们先去放行李。
云南感激涕零地看了她一眼,宛如在看一个救世菩萨,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再抬头时,音舞已经先一步上了飞机,他只能放弃表演,连忙跟上去。
柳辰安大步迎上来,眼里只有陆嗣音一个人,张嘴还没开口,被陆嗣音打断:先登记。
他动作顿住,只能闭上嘴,和陆嗣音先后登上头等舱。
音舞等人留在了商务舱。
两人座位是挨在一起的,柳辰安靠窗,陆嗣音则在中间。
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柳辰安一坐下来就抛出问题,说到最后语气竟然带有几分委屈。
:争吵
陆嗣音看鬼一样看着柳辰安,开口声音却寡淡如常:昨天去了温泉店休息。
这些柳辰安当然早已得知,只是在店里待了一天?
陆嗣音看着他的目光坦坦荡荡,说:不然呢?之后在店里突然发高烧,懒得动,就一直待在里面了。柳辰安,她突然很严肃地叫他,你不是说,不会再怀疑我了吗?
似乎在为柳辰安的说到却做不到而愤怒。
柳辰安慌了一瞬,温声解释道:不是,我是在担心你。
陆嗣音移开目光,平淡无波的反应让柳辰安惴惴不安,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像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陆嗣音本就是在演戏,却反被柳辰安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之前那么强势的人,这段时间怎么变得这么小心,他可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呢。
难道是因为周子佩的出现?
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没有安全感,呵,他倒是还有一点儿自知之明。
柳辰安扭头看向窗外,其实什么也看不到,飞机还没有起飞,窗户是不能打开的,在陆嗣音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情绪翻滚,像乌云一样厚重压抑,被他深深压下去,克制着内心中将陆嗣音关起来,只能自己一个人看到的欲望。
黝黑的瞳仁里隐藏着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占有欲。
半晌,再看向陆嗣音时,这些隐秘胆寒的情绪统统消散如烟,端的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面色温和。
等到南山洲,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柳辰安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陆嗣音顶着满头问号,偏头看着他,红唇微张,刚想说话,就发现有人站在了自己旁边,落下一片阴影,存在感极强,感觉周身空气都冷峭了不少。
陆嗣音看见柳辰安仰头看向自己身后,瞬间脸色铁青。
她心一颤,似有所感扭头看去。
周子佩一身长款深灰色大衣,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更加挺拔,肩膀宽阔,身形劲瘦,一手搭在离陆嗣音不到两厘米的靠背上,长身玉立站在过道处,眉目含着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巧啊,蝶少将,你们也要回南山洲?周子佩说着,冷寒的目光对上柳辰安不带善意的眼神,话却是对陆嗣音说的,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一进来就看到她和这狗男人相互对视,相谈甚欢的样子。
有什么好聊的?
陆嗣音背不自觉挺直了些,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周子佩说:和你一样,回南山洲。
得知她今天就要走的时候,他可是马不停蹄就赶来了,也幸亏及时赶到,不然
周子佩只要一想到陆嗣音会和柳辰安同行整个路程,就妒气横生,满心不悦。
甚至一度想过若是自己赶不上,就威胁白狐让整个地下城市下暴雪,飞机延误。
陆嗣音没多想,真以为就这么巧。
飞机起飞,周子佩不得不坐到自己位置上,也就是陆嗣音的旁边。
几分钟后,陆嗣音才再次想起来自己刚才要问什么,便对柳辰安开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柳辰安唇角轻扬,为她主动与自己说话而感到欣喜,语气放得更缓:字面意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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