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客气地奉上贺礼,杨小公子,我们大人特意命小的过来送贺礼,祝您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县令大人对杨明韬的重视程度不比前三名小,甚至更高,前三名学问是好,但年纪也不小,最年轻的都二十五了,
杨明韬则不同,一旦中秀才,将是大祁建国以来最年轻的秀才,青阳县也会跟着出名。
宴请前三名是青阳县一直以来的规矩,余县令刚上任不久也不好破掉,否则他必是要连杨明韬一起请的。
明韬客气地接过贺礼,多谢县令大人美意。
杨晚很上道的塞了一两银子过去,衙役要推辞,杨晚连忙说,
劳烦官爷跑一趟,这是喜钱,望官爷莫要推辞。
报喜都会有喜钱,虽说这次不是来报喜的,但人家跑一趟总得有个表示不是。
衙役对杨家人越发客气,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
送走衙役,一家人才高高兴兴的坐上回村的马车。
桃枝村,
杨大宝越想越气,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的全拂到地上,书也撕了几本。
杨三宝竟然过了县试,他竟然过了县试!
小畜生,他凭什么!
贱人!畜生!
杨大宝有些癫狂了,发髻散乱,眼眶充血,
他接受不了,那个自己从来不正眼看的小杂种竟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屋子外的杨老头等人对视一眼,面色焦急。
陈寡妇撇撇嘴,不甚在意。
她原先还以为自己攀上杨大就能过上好日子,等真嫁进来才发现是个火坑。
杨大那方面不行了不说,家里还穷。
她还以为能供出个秀才的人家,家底肯定丰厚,谁曾想竟是个表面光的。
陈寡妇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卧房里走,昨晚外出回来的太晚,根本没睡好。
钱氏咬牙切齿,这个娼妇!下贱东西,她怎么不去死!
陈寡妇听见声音,身形顿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笑道,
你都还没死呢,我怎么能死?我可是杨家的正经媳妇,我得活着给你送终的不是?
钱氏没有办法,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
陈寡妇可不是以前的冯氏、林氏那样好欺负的,惹急了她是能跟钱氏打作一团的人。
钱氏上了年纪哪里是陈寡妇的对手,打几次被揍狠了,躺床上好几天,又没有人伺候,从此便不敢再跟陈寡妇硬碰硬了。
钱氏想闹大,告她殴打婆母,陈寡妇就用杨大宝的名声威胁,
反正造谣一张嘴,全凭她胡诌,就老杨家现在的名声,多的是人信。
见钱氏不敢再出声,陈寡妇满意的转身回屋。
杨大正巧醉醺醺的回来,钱氏恨铁不成钢的怒骂,
你那媳妇夜不归宿,你也不管管!都骑到老娘头上拉屎了!
杨大还有几分清醒,听见钱氏说的话越发堵心,恨不得醉死过去。
他醉醺醺的说,我拿什么管?全村都知道我不是男人,想管都掏不出棍子!
钱氏差点被气得厥过去,杨老头的腰背更驼了。
杨大醉醺醺的摸到卧房里,刚挨到床边就挨了一记窝心脚。
滚出去,莫挨老娘!
死太监!
怀疑作弊
杨大被踹出屋,却不敢说一句重话,他现在身子早就坏了,压根打不过陈寡妇,索性就地一躺醉死过去。
杨老头长叹口气,心里复杂无比,弄不明白为何家里出了个秀才日子却过成这样,
预想的所有荣光并没有实现。
房里杨大宝还在发泄怒骂砸东西,两老从没见杨大宝这么失态过,心里十分担忧。
钱氏出声哄道,大宝,奶的乖孙,出什么事了把你气成这样?
杨老头也问,大宝,什么事你出来跟我们商量,别气坏了自己。
老杨家可就这一根宝贝独苗了,不能再出事了。
房内没有回应,房门依旧紧闭,没有要开的样子。
钱氏和杨老头等了许久,两人年纪大了,却一点不敢放松,就这么守在门外。
终于,杨大宝开了房门,房内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撕坏的书,墨渍洒得到处都是。
杨老头一阵心疼,这些书纸和墨都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就这么毁了。
他蹲下身,一点点将书和纸小心地捡起来,准备抽空补好,
可仔细一看大半都被墨团染黑了,上面好些字都看不清楚,一看就用不成了。
杨老头更加心疼了,语气也带了几分埋怨,
你生气归生气,撕书做什么,书可不便宜,咱家买不起多的了。
杨大宝脸色更加不好了。
钱氏忙推搡了一把杨老头,骂道,大宝心里有数,这书他肯定背下了才撕的,你个糟老头懂什么!
杨老头呐呐不出声了,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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