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没事的,我能做下去,即便眼睛看不见我也能凭着感觉剁辣椒!
求您,不要辞退我!
杨晚一脸懵的看着她,我没说要辞退你啊!
随即反应过来,这丫头估计想岔了,以为自己会嫌弃她。
杨晚买了两盒药膏,立马就开了一瓶给她涂上,怎么样?舒服点没?
罗小草红了眼眶,埋着头道谢,多谢东家,好很多了。
东家,药膏的钱从我存的工钱里扣可好?我身上的二两银子必须得带回家。
杨晚摆手道,你这是在我作坊里受的伤,算工伤,药膏本就该我买,你拿着,回去手痛了就涂,用完了我再买。
罗小草不接,嗫嚅道,我不能带回去,会被拿走的。
杨晚这才想起,她家就是虎狼窝,这要是带回去怕是用不到她身上了。
杨晚想了想道,这样吧,一盒放作坊你的衣柜里,一盒你带去给张凤,她不是你邻居么?
放她那里,你手痛了就去擦药,你爹娘应该管不到别人头上吧。
罗小草这才小心接过药盒,哽咽着道了好几声谢。
罗小草走了以后,杨晚跟李采儿聊了半晌才回家。
作坊里那么多女工,有些女工也有罗小草这种情况,不过都没有罗小草这么严重。
罗小草这是在不管不顾的挣钱,也让她看到了作坊在通风方面的不足。
罗氏夫妻从别人口中知道今日作坊发工钱,早早的就在家门口等着罗小草回来。
见到张凤,罗母笑眯眯的问,张氏,今日发工钱了吧?你发了多少?
张凤谨慎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关你屁事?
罗母面色一僵,随即撇嘴道,拽什么啊?我家小草也有工钱,搞不好比你多呢!
张凤心里一紧,状若无意道,她一个细丫头,才多大,怎么可能有我工钱高,我可比她能干多了!
她那样子,顶天了能挣一两银子,你们还是别做梦了。
放屁!罗母不满道,我可是打听过了,你们工钱是谁做得多谁工钱就高,
我听别人说我家小草能干,做得比她们都多,她们都能得二两银子,小草怎么说也能有三两!
张凤心里一凉,没想到罗母会去打听工钱,那些女工也不知道炫耀工钱会害了小草。
张凤状若不耐道,人家吹牛说几句客套话你还当真了?小草才多大,那小身板怎么比得过我们这些力壮的婆子,
行了,我要回家休息了,明日还要上工呢!
罗母将信将疑,问罗父,她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那死丫头这么没出息?
罗父阴沉着脸,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丫头答应过我们,每月必须拿二两银子出来,
若是拿不出来,就拿她去给鳏夫做媳妇,那鳏夫可还等着呢!
两口子就这么等在门口,连饭都忘了做,家里三个儿子也干耗着,谁也不动。
只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见罗小草回来,两口子面色越发阴沉。
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拿着钱跑了吧?罗母问。
她敢!罗父恶狠狠道,敢跑老子打死她!
可不能打死,留着能换彩礼呢。
两口子骂骂咧咧的等了许久,终于看到罗小草的身影。
罗母高声喝骂,死丫头,这么晚回来,你怎么不死外边?
罗小草身子一抖,恐惧一下子涌上心头。
往日她多晚回来他们都不在意,今日怕是知道自己发工钱,等得不耐烦了。
她深吸口气,埋着头快步走了过去,作坊里的事没做完,这才回来晚了些。
罗父不耐烦道,行了,钱呢?
罗小草认命的将二两银子递了过去,罗父脸色才好一些,将钱揣进怀里。
罗母怀疑道,只有这些?你不会藏钱吧?
罗父也看了过来,眼里透着威胁。
罗小草连连摇头,就这些,我年纪小,没别人干得好,这些是我拼了命才挣到的。
若是没听别人有多少工钱时,罗小草能拿出二两银子,两口子定然欣喜无比,
毕竟一个成年壮劳力城里做苦力一个月也挣不到这么多,何况一个细丫头。
可在打听过别人有多少银子后,两口子便心生不满了。
别人都是二两以上,怎么她才二两?真是藏钱了?
罗母二话不说,上手就搜身。
老娘要是从你身上搜到一文钱非打死你不可!
罗小草不动,神色麻木,任由罗母搜身。
罗母没搜到,又啐了她一口,真是没用!就挣这么点。
院里几个儿子大声喊道,娘,还不做饭是要饿死我们么?
罗母好声好气的应了一声,随即又冷着脸冲罗小草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做饭!
罗小草埋着头快步进了厨房,将门关上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