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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上被红色便笺标记出来的部分今天待会儿要拍摄的内容:
被招入宫中觐见的男主被有心之人下毒暗算。药引来源特殊,其解药配方更是皇家私密,众多御医无人可解也无人敢解。
最后在不良人的帮助下,女主半夜把男主从皇城里拖出来,一人一骑用板车拖着男主往西逃出城门,按照不良人给的地图来到了避世的药家主宅。
女主跪拜在药家门口,以把所有店面转让为代价与药家达成协议,十年内,药家要吊着男主的命。自己则会用这段时间爬到高位,站稳脚跟,拿回解药,并承诺保药家三代无虞。
男主昏迷在床上,呼吸清浅。女主眉目含情地看着他。
“你之前承诺过我,不会死在我前边的。”
“做生意,诚信为本。这是你教我的。不要食言。”
待女戴上兜帽翻独自离去后,在宫中便与女主分别的不良人居然出现在了药家的后山上的小亭子里,跟药家家主并肩而立望着女主的背影。
“这姑娘真是个硬骨头。跟我当年一样,嘿。”
“所以你觉得她跟你一样没有走别人苦心安排的退路是对的?”
“哎呀,人嘛,要随机应变一点。至于小民我烂命一条,哪里值得大当家的与家里反目成仇嘛。”
“我早晚都会清理门户,不劳您操心。”
“虽然我当时是放了你鸽子,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
“所以你觉得你完全没错?”
不良人哑火了,轻咳了一声,“都说药家人代代修身养性,君子如玉,看起来完全是鬼扯。”
听到他轻咳,药家家主脸色一凛,命令道:“手拿来。”
“我没事儿,你干嘛这么紧张?”
药家家主手心向上,等着不良人自己把手腕递过来,“因为我想,我当年就能把你半边身子留在鬼门关外,现在我想,自然也能立刻把你推进去。”
“哎哎哎,我错了。”不良人从善如流,当即乖乖把自己手腕内侧的脉搏凑到了药家当家的指尖上。
号脉结束的药家家主压着怒气问:“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吗?”
“十年?”不良人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试探着回答,“五年?呃,三年?”
“是三个月!”
“三个月也挺久的,够我安排后事了。谢谢告知啊。”听到这个回答的不良人并没有惊惶,反而像是放下重担一样伸了个懒腰。
“家里的东西卖一卖,攒一副棺材,然后其他分着送给卖烤馍的刘婆,弹胡琴的阿里木,运骆驼的塔塔兰,织布的王小妹……”
药家家主牙都要咬碎了,“你可真是博爱。”
“钱虽少,但好歹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啊,虽比不得逢乱世而出的药家。开仓放粮,悬壶济世,能者多劳。”
“那你为什么不爱你自己呢?”
“还是那句话,烂命一条……”
剧本中下一行的内容涂涂抹抹,改了又改,已经完全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了,只能从前边的括号符号里判断是个动作场景。
到这里剧本就算看完了,直到最新的更新内容,女主还在边关吃沙子,这两人都没有再出场。
虽然要背的台词确实不多,但蒲千阳很是怀疑自己和祝云宵这两个门外汉能不能演出导演想要的感觉。
不良人看似不着调的外观下藏着一颗沧桑的赤子之心,而药家家主受制于家族陈腐规矩孤注一掷想开辟个新世界。
难啊。
此时,之前见过的编剧从不远处的摄影棚里向三人走了过来。
见蒲千阳站起身,编剧主动地伸出手。
业务熟练的蒲千阳也非常自然地握上了他递过来的手。
打完招呼后,编剧做了自我介绍:“在下钱悦,是这部剧的编剧。几位怎么称呼?”
“蒲千阳,祝云霄,那边的是我小姨司晚晴。”蒲千阳也非常干脆地把三人的都介绍了,“钱老师,幸会。您的剧本写得非常精彩。”
听到他的夸奖,钱悦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老师不敢当。青兔子老师的原作已经非常优秀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那边你们的服装已经准备好了,请二位去换一下衣服。然后那边化妆师同学会为两位整理一下造型,然后我们就开拍可以吗?”
“那些都是小事。”蒲千阳顿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钱编剧,关于剧情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因为我没有读过原著,而且今天时间也有限,所以我不确定我个人的理解是不是有偏差,这里跟您求证一下。”
“您说。”
“我应该怎么理解不良人和药家家主之间的关系呢?我是指感情方面。”
来了来了,这个问题它来了。
说实话,听到这个问题,钱悦还是挺欣慰的。
因为这一来证明了自己至少对于感情基调的把握没有问题,只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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