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之前祝云宵打断烟疤男人的发言的作用,烟疤男人现在的气场其实有些过于强势了。
但没办法,此时自己跟他只能相互配合。
“草花十。”这是中年男人手里最大的草花牌。
那么到这里这一轮的出牌就算结束了。摆明面上的牌记为2+15+4+10,共31分。
荷官用铲子将四张牌铲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左侧。
“第二轮,请庄家出牌。”
这次的庄家自然就是刚刚拿走了全部积分的烟疤男人。
“红心k。”
这张牌一出,其余三个人基本已经明白了他选择的策略:用自己手中的大牌在前期尽可能收割积分。
因为规则的允许,在队友的配合下,这种收割的效率会翻倍。以一张k带走一张q或者j和随便两张小牌也是稳赚不赔的。
而且错开之前已经被人出过的花色,也是在求稳。
面具之下,女人眉头一挑。
好家伙,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多年没上过什么正经大赌桌,要是被这种沉不住气的货色赢了去,也太下面子了吧。
可今天情况不太一样,如果她是独自一人,或者是带了随便什么的傀儡,她自然有信心以一敌二。
女人的思绪还在打转,祝云宵在她的对面却点了一下纸牌的背面。
在上一轮中,祝云宵的手一向很稳,即使在欺骗队友的时候也没有过什么动作。
这是,有情况?那我应该怎么出?
如果我出太大,接力下牌的中年男人可能就会有所警觉,可要是出太小,说不定就浪费了这次的机会。
最后,女人落了一张红心九。
不算小,但也不够大,很恰当,不出错。
中年男人按照自己的思路下了一张红心j,这样可以保证下一次的庄家还是烟疤男人。
在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牌后,一张黑色的牌立刻压了上来。
“草花a。”
谁能想到,祝云宵的手里根本就没有红心。
那么这一轮祝云宵直接收缴了10+9+10+15,一共44点积分。
荷官将这一轮的牌铲走放在了右侧。
“请庄家落牌。”
虽然被祝云宵打了一个出其不意,但这也让烟疤男人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问题,几个呼吸过头将状态调整了回来。
如此这般,便来到了倒数第二轮,每个人手上只剩下了两张牌。
而在这一轮结束后,最后剩的四张牌也就没了悬念。
摆在庄家烟疤男人面前的难题在于,自己当前的手上的花色是没法稳稳卡住那个女人的出牌的,但他的队友的可以。
于是烟疤男人决定赌一把。
他要跟队友换牌。
并且赌现在这个女人看不出来。
“居然现在才想起来吗?晚了点吧?”
两张就够了
说出这话的人是祝云宵。
毕竟能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大家水平相近,你能看出来的我自然也能看出来。
作为这一轮最后出牌的人,他已经将自己计划出的牌拿了出来单扣在了桌面上。
“你可以换,我出什么已经决定好了,毕竟我决定出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祝云宵干脆把自己手下的那张牌推到了中间,但是没翻开,“因为按照规则,我只需要抓出你怎么换牌的,你和你的队友就都得出局。”
“好好好。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不换岂不是辜负了你送分的好意?”
烟疤男人早就将祝云宵手里的两张牌的数值和花色猜了个大概,无论他是换还是不换,祝云宵手中的牌都是送分的货色。
“看仔细了,好好学,学不会你磕一个我出去也可以教你。”烟疤男人单手在台面上一搓,再拿起来就已经是另一张牌了。
提前向烟疤男人递了牌的中年男人心想,这人之所以敢这么说话看起来还是有两下子的。
若不是自己对各种路数都有那么一些了解,怕是自己也看不出来这男人的手段。
“请问您要举报这位宾客作弊吗?”荷官也不是聋的,更何况这牌还是他亲手发的,这些人有没有出千在他心中自然如同照镜子一样。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祝云宵说的却是:“没学会,不举报。”
这路数就算教给你,不日夜不停练个半载你也用不好,烟疤男人冷哼一声。
荷官又看向另一边的女人,“另一位呢?”
“我也没学会。”女人摇摇头。
听到这话,不论之前是什么态度,烟疤男人和中年男人都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当年那个十指灵动将扑克麻将和牌九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少女终究是老了。
“当然。还有就是,用不着。”
女人笑着落下一张牌,刚好接住了烟疤男人特意换过来的牌的牌色,还压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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