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听起来挺多的,但其实堆在一起,也就这么大概半个房间那么点。真想藏起来的话,凭祝潇的能力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你在试探我。”祝云宵心中一凛。
无名一说得非常轻巧,就像是街头巷尾最普通不过的聊天一样:“我也就这么一说,毕竟祝潇消失的那会儿你才八岁。谁敢把十吨黄金这么大的事托付给一个小孩呢?”
“不过,汤彦,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传言说,祝潇把自己最后的联络方式和找到黄金的方法交给了汤彦。”
说完这两句话,无名一特意停顿了许久,好像善心大发一般给了祝云宵充足的时间去思考。
可最终直到下边人把找人的消息反馈回来,他还是没能等来自己期待的反应。
“人被一辆黑色面包车带走了,最后摄像头捕捉到的地点在港口。具体谁指示的还要等抓到人了才能问出来。”无名一语气中不无可惜地说道,“你是等我们把人送回来还是要自己去?”
“我自己去。”
电话另一边无名一想着果然,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即说:“之前送你去会展中心的人已经在你楼下等你了,这次的送人服务算送你的,不收钱。”
祝云宵向楼下一看,之前来过这里的张约翰已经在小区门外的路灯下倚着一辆吉普看着自己了。
等祝云宵上车后,张约翰宽慰道:“就几个不入流的小劫匪,我一个人就能给收拾了,没在怕的。”
城市内张约翰把车开得飞快,几乎是压着交规的上限在疾驰。
道路旁的街灯在这种高速的行驶中已经化成了一道道弧光,映在了祝云宵微颤的瞳孔上。
这次的绑架,恐怕跟上次一样,其目的依然是在自己身上。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祝云宵的内心除了痛苦,更多的是迷茫。
非常非常迷茫。
曾经被蒲千阳在庄州之行前一番话压下去的那种迷茫再次翻涌了上来,而且这种情绪仿佛在长久的压抑之后有了更为高涨的趋势,愈演愈烈。
退让是错,放弃是错,进取是错,好像自己怎么做,都是错。
我到底错在了哪里?错在我姓祝,是祝潇的儿子吗?
一直以来,只要是自己有深交的人,总会受到伤害。所以自己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所以自己会频繁转学,频繁搬家。
如果自己一直是一个人就好了。
你当时为什么要来帮我啊?
明明我帮不了你,我也救不了你,我只会害了你,你最好的结果是不要跟我有交集。
可是,我又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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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被麻袋从头套到脚还还被棉条堵住嘴的蒲千阳感觉运载自己的车辆终于停了下来。
哗啦一声,是车门向侧方向滑开的声响。
随着车身一晃,蒲千阳感觉到一个人跳到了自己身边。那人鞋底和车身的毛垫摩擦发出了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这人把自己扛了到了肩上准备下车,却在错误估计了车门的宽度导致他一个转身自己就被撞到了脚踝。
脚踝处没有衣物保护的皮肤在这次猛烈的撞击下恐怕是已经青了一片。
不过与此同时,一直套着自己的麻袋也被车门的一出凸起勾破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借这个机会,蒲千阳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着堆在远处堆叠起来的花花绿绿的集装箱和大型塔吊,他愣了一下。
全港城能符合这个要求的大概只有东部的港口了。
可他们把自己运到港口做什么?
另外两个手头自由的绑匪跑到了前边,把仓库的大门往上拉开。扛着自己的这个不等卷帘门完全打开就弯腰钻了进去,然后把自己往一旁的地上一扔。
戴头巾的绑匪拍拍身上的灰,转头看向胖绑匪:“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来接人?”
“我看看啊。”胖绑匪一边应和一边掏兜,“不是我说,明明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非得用什么邮箱啊。”
“别问,问就是隐藏身份隐藏ip,反正听起来就高级。”
趁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蒲千阳弓起身子往一侧挪了些距离,在附近滚轮车下方一根锈断的金属板上割断捆住自己手脚的绳子。
“说是等到十点半之后,会有人主动来找我们,让我们看好人就行。”
“行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呗。人……人呢?!”
蒲千阳低估了刚刚脚踝撞在车门上的严重程度,每跑一步都会有钻心的疼痛从右脚末端传过来,导致他根本没能跑出厂区就又给捉了回来。
戴头巾的绑匪和胖绑匪两人四手把蒲千阳按倒在地上。
“不行,这个家伙太鬼了,怪不得人家特意嘱咐让我们看好他。得想办法把他重新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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