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嘴。
“哦这样,那我跟他见一面就是早晚的事了呗,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了。”蒲千阳笑了笑,“卫教授您放心,我一定配合您团队的每一位成员的工作内容,让各位尽量从我身上多挖几个博士毕业课题出来。”
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打在了这些学生的心坎上,让蒲千阳一下子收获了不少好感。
那位女生也对蒲千阳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见蒲千阳都这么说了,卫教授也借坡下了,“那就麻烦你了,希望我们之后的合作能够顺利。”
“一定一定。”
等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后,蒲千阳勉强又逼着自己喝了两口汤顺便捞了两筷子肉和萝卜,然后坚决地把保温桶扣了起来。
作为汤难喝,作为菜难吃,纯粹的浪费食物,让我喝这玩意儿至少得倒找我两倍钱。
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三十,待会儿得出去买个充电器。
顺便再买点日用品,什么毛巾脸盆牙刷牙膏之类的,毕竟还要在这边待七天。
或者回家取一趟也行?
哎不对,关键是我衣服呢?总不能穿着病号服出去吧,而且连个拖鞋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蒲千阳可算是把自己折腾出了个人样。
跟这一层的护士打过招呼后,他一路向下来到了医院住院楼的正门。
看着这里跟急诊部那边如出一辙的装修风格,蒲千阳深吸一口气。
感受着阳光的温度,他第一次切实感觉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只要继续正常地活下去就好了。
在他脑海中出现的略微有差异的记忆中,十年前自己在落水后被送往了医院,虽然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一段时间,可少年人的身体还是健康许多,没有留下什么物理上后遗症。
可即便如此,人也实打实地遭了一回罪。
案件当年被定性为了黑恶势力的打击报复行为,可又因为当事人的失忆无法继续推进,最终随着很多其他的卷宗被掩埋在了时光的尘埃之下。
而祝云宵自那日之后也没有再来学校,连转学手续都由教务主任一手包办了。据小道消息,说是有远房亲戚找到了他,接他去香城继续读书,搞得一众苦哈哈考学的大陆学生好不羡慕。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而之后自己的人生轨迹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多了个逢年过节可以蹭顿饭的小姨,时不时还要帮她出谋划策,该栽的跟头一个没少栽。
虽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在路过咨询台时,他问了一句:“请问您知道祝云宵大夫在哪吗?”
然而这位在咨询台低头看屏幕的护士居然真的知道答案,她抬手一指:“他的话,刚刚从这边过去了。”
其实我就礼貌一问,并没有真的特别想知道人在哪。
“……谢谢。”
有些事,知道有知道的做法,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做法,唯独没有知道而装不知道还不露馅的做法。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当真见面了,自己应该说什么?
一时间,一向能言善辩的蒲千阳哑然。
问汤彦和季岚到底让你干了什么?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问这十年你过得怎么样?
自己又想听到什么回答?
头疼,算了,还是先去买东西吧。
他刚打算转身从大门口出去,可动作却在听到一个声音之后生生止住了。
那个声音从护士刚刚指向的方向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如果自己继续往外走,毫无疑问地两个人会直直地打上照面。
于是,蒲千阳下意识地背过身去,避免对方看到自己的脸。
啊,这个住院部大门口的盆栽可真盆栽,连叶子都是绿的。
对方看着手中的文件,也没注意到这里一个诡异的欣赏盆栽的身影,随后转了个弯儿就要上楼去。
透过稀疏的枝叶,蒲千阳发现此时的祝云宵比十六岁时候的他又高了一些,身姿也挺拔了许多。
至少现在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突然一个穿泡泡袖的戴着牙齿矫正器的小女孩跑过来拽住了他的衣角,“祝大夫,我奶奶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祝云宵转过身,发现来人是个小孩后蹲了下去,保证两人视线齐平,“你奶奶身体恢复情况不错,出院手续只等主任那边签字就行了。最快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
随后他注意到了小女孩手上拎着一个装着药品的塑料袋,“你这是刚刚帮奶奶取药去了?”
“对!”
“那你记住这些药应该什么时候吃了么?”
小姑娘扒拉着袋子里的这些药,“白色盒子一天两次饭后吃,粉色盒子一天三次,如果感觉有痰就补一包绿色的水,但一天最多只能喝一次。”
“完全正确。”祝云宵点头,“作为奖励,蓝色和红色,你喜欢哪个?”
小姑娘想了一下,“红的吧。”
“好。”祝云宵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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