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现在了道路尽头拐角。
从蒲千阳目击到他开始计算,此时他已经和那追杀自己的车头周旋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时间。
作为一个缺乏运动的中年男人,虽然精神意志还能坚持,可此时他的物理身躯几乎都快达到了极限。
一时间“难不成今天自己就要折在这里了吗?”的模糊念头冒了出来。
可随后一句“珂大哥,上车!”又将他拽回了现实。
在看清坐在副驾向他挥手的蒲千阳的一瞬间,珂父心中冒出了无数的问题,可相比较于紧紧缀在身后的直接威胁,这些问题都得往后排。
而在他半个身子登上车的一瞬间,祝云宵再次发动了车辆,用一个几乎可以视为是原地转向的操作直接把人重重地甩了进来。
很难说这里边是不是有些许的报复心理在。
远处的重载车头看到在这几乎没有游客的景区居然还有人接应珂父,立刻一改之前猫捉老鼠一般戏弄的策略,直直地踩下油门加速冲撞了过来,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一黑一红两辆车在没有布置摄像头的尚且修建的一半园区中展开了一场追逐的戏码。
虽然蒲千阳的轿跑有很大的性能和操作优势,但在这种情况下势大力沉的重载车头的威胁性明显更大。
经过几处急转弯的路口时,你漂移玩得再花,重载车辆可以选择直接碾着小腿高的人行道越过去。
所谓我能失误无数次,但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车内的三个人有着同样的判断: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祝云宵先是向远处张望了几下,又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后车的情况,对后排的珂父说:“拆一条安全带给我。”
虽然不明白这穿得骚里骚气的人要安全带做什么,珂父还是抬手将自己身边的安全带整个抽出来递了过去。
拿到安全带的祝云宵将它握到靠窗的左手里,然后直接抓起蒲千阳的左手放在了方向盘上。
“稳一下方向盘。”
而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窗外。
蒲千阳和珂父看着他的危险动作惊得说不出话来。
祝云宵倒是面无表情。
小场面,不要慌。
比这更要命的自己也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倒不是自己不惜命,而是在你一无所有的情况下,除了赌命你还能赌什么?
车辆按照他的规划直直地冲进了一处暂时停工的工地,在路过一处堆放着钢筋钢管的棚屋时,祝云宵将安全带甩了过去。
在金属锁扣的作用下,那安全带的一头非常自然地在棚屋的支柱上打了个结。
而安全带的另一头早就被他系在了车的b柱上。
被他这样一操作,原本直线行驶的车身被棚屋支柱被拽得歪离了行驶方向,原地空转的轮胎扬起了一阵呛鼻的尘烟。
而与之相应的,棚屋的底座也被拉得平移出了段距离,倾在了边缘的斜土坡上,里边原本平稳堆放的钢筋钢管在重力和角度的双重作用下雪崩式地滚落下来。
它们一部分插进了跟在后方的重载车头的轮胎里,另一部分则被绞进了了它的车底。
金属之间的碰撞和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引得火花四溅。
即使是用料扎实的重载车头,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再开下去也是非常危险的。
更何况若是让钢筋戳漏了油箱引了火,恐怕车里人连逃都来不及。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一抖手将安全带抽了回来,从蒲千阳手里接回了车辆的驾驶权限,一溜烟撞开园区的侧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驾驶座上的人急火攻心,重重垂上了方向盘中央的喇叭,重载车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长鸣。
副驾驶上的人“啧”了一声,把驾驶座上人的手拉了下来,随后自己打开车门跳下去检查车的情况。
“大副,怎么办?让人跑了。”驾驶座上的人颤声问,“要不先跟船长说一声?”
“跑?都被抓出来了还能往哪跑?”大副嗤笑一声,“老珂真是上岸久了脑子锈了,明明好好合作一把大家一拍两散多好不是?”
“而且你不会以为船长给的命令是把人抓起来吧?”
饮茶先
在祝云宵的操控下,蒲千阳黑色的座驾车飞速从灯塔景区驶了出来,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就才入了相对繁华的城市区域,随后车身减速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周末密集的车流。
若不是车头的漆上有几道因为撞开铁门而产生的划痕,外加后排的一边少了一条安全带,蒲千阳都要怀疑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现实。
祝云宵一声安抚和在自己手背上摩挲的让蒲千阳确定了刚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好啦,别再抓着方向盘了。”
见蒲千阳还没放手,祝云宵干脆抬手轻轻拍了他两下。
“再往前要有摄像头了。 ”
蒲千阳这反应过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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