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干净利落,连墙壁都比外边白净许多。
周围的墙壁上打了一圈柜子,在一些格子里还放了一些诸如相框和摆件之类的物品。
为了避免因为海面的起伏,这些物品都是被钉在柜子上的。
可桌面上看位置是用于待客的烟灰缸,此时里边按满了烟头。
蒲千阳感觉船长室里的氛围有些微妙,开口说:“尾款已经打在上一次的账户里了,船长你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可船长根本没有理会蒲千阳的问题,直勾勾地盯着珂父,问:“什么时候?还有多久?”
这问题虽然蒲千阳有些不理解,可珂父却知道他在问什么。
然而这问题的答案必然要让船长失望了。
珂父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船长又转过头,看向了蒲千阳:“那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蒲千阳十分疑惑。
“你的这位好大哥,我的前大副,想把咱们炸到海底喂鱼的事。”船长说这事儿的时候不怒反笑,“你知道吗?”
“您在说笑吗?”蒲千阳双手环抱在胸前,“现代社会,治安严格,您就算给我机会,我都不知道去哪整到炸药。而且还是能把您这十几公分的钢铁船底炸穿的量。”
船长往皮椅上一靠,用左手拿着一根已经燃尽的香烟,朝蒲千阳的方向点了一点,“所以,你不信?”
“我不信”蒲千阳盯着船长那缺了两节手指的手,沉声道,“除非眼见为实。”
闻言船长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示意两人出门左拐,“那走吧。”
珂父在蒲千阳出门后立刻拦在了船长面前,“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船长拍拍他的胳膊,“本来这次跑你的生意,一来是想赚点钱,二来是想找个机会我们聊聊当年的事儿。”
“刚好赶上这个机会,我们不如新仇旧恨一块算吧。”
这船长虽然刚刚在船长室说了一些生死攸关的大事,却在路过其他普通船员用最平常的语气下了指示,让他们下船去岸边活动。
全然不像面临生死危机的样子。
这就让蒲千阳感觉非常矛盾。
下了楼梯,三人排成一列,沿着走廊向船舱底部的动力舱走去。
走在三人前方的蒲千阳开口:“话说船长,既然你说有炸药,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那为什么你不下船再跟我们算账呢?”
船长冷呵一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说是吧,珂大副。”
珂父嘴上没有回应,却在路过一些仪器的时候轻轻调整了一些阀门的位置。
原本稳定在绿色频段的指针开始悄无声息地缓缓向上浮动。
终于,三人来到了捆绑着炸药的位置。
无论之前蒲千阳如何作想,此时看到实物的他也陷入了沉默。
即使是最外行不过的人,在经过各种电影的熏陶后,看到这一堆密密麻麻的绑线和排列整齐的棒状物的时候,也会不由得意识到它的真实作用。
“还有疑问吗?”船长满意地看着蒲千阳的表情。
饶是蒲千阳平日里巧舌如簧,此刻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是。
反而是船长主动补充了一些信息:“我开船之前习惯按照手册检查一遍船身的每一个角落,而我上次检查是在离港之后。”
“珂大副这手法真的专业又漂亮。”说话间,船长居然还伸手摸上了炸药的绑带,“上岸这么多年,可手艺没丢,真难得。”
原本的每间隔十秒会鸣响一次的电子音,此时突然传出了莎莎的响动。
随后,从炸药捆的顶部的电路板处传来了低质喇叭放出的失真人声。
“把公家的人放了。给你们一个小时,把船开到公海上。我可以暂时留这些岸上的人一条命。”
从勉强听清的换气方式来看,说话的正是那位话语人。
没有连接wifi的情况下,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的通信传输距离必然不会太远。
“你还有第二个选择,……”
原本表现得非常豁达且理智的船长听到“第二个选择”这几个字后,直接抄起了一旁的灭火器就砸在了炸药的中枢电路板上。
“现在就炸!炸啊!我知道你在附近!”
“这船是烧的油!油啊!可不是你们想灭就灭的!”
“选,又选,我日你们这些狗养的!”
伴随着突然变得急促的电子鸣响,船长笑着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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