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明显能感知到的粉末颗粒。
靠!自己该不会是被放在刚刚的沙发里了吧!
好在那沙发有了些年头,其座垫在经过反复的挤压后有了些变形,在厉若水脸前的位置翘了一道缝,勉强透了些许光亮进来。
突然这长条的光亮被蒙了几道黑影上来。
厉若水猛地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坐在自己上方那人的手指。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得勉强抬头用鼻息呼在了那人的指尖上。
拜托了拜托了,救一下救一下!
可令他绝望的是,那手指在被自己呼上热气的下一秒就缩了回去。
完蛋,又搞砸了!
就这现在的姿势,心中有些绝望的厉若水下意识用手指蹭了一下自己头皮上的赐福地。
这次赐福地起了效果。
那抽走的手指居然又落了下来,还轻轻向着自己勾了两下。
什么叫人生的大起大落啊!厉若水大喜过望,立刻回应了这手指的动作,又朝着它呼了两大口气,差点呼到自己缺氧。
蒲千阳原本还奇怪,这两天陆陆续续来找童佐的人都去哪了,现在看来这位大哥家里的储物空间利用地还挺充分的嘛。
“小兄弟叫杨千,是吧。”童佐双手在大腿上搓了两下,“这确实有点匆忙,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没有没有,本来就是我的请求太唐突了。”蒲千阳放下手中切成兔子样的苹果块,真诚地说,“这次来是想跟您借一样东西。”
有诈
童佐听到这话时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可心里的疑虑却是直接拉满了。
这最近难不成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连这种门路都摸过来了?
以姓祝那个小子的谨慎风格,如果发生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应该不至于一点信儿都不给吧。
算了算了,既然那边没说话,那自己这边就还是按住不动,能不沾就不沾,难得过两天安稳日子不是。
其他那些或者小偷小摸或者大张旗鼓找上门的自己倒是都有把握给个“妥当”的处理。
可面前这位……
童佐用自己完好的那只眼睛审慎地打量了一番化名为杨千的蒲千阳。
凭直觉,童佐觉得跟香城的那帮人混在一块的人不会嗅起来这么纯。
可再仔细掂量一下,又觉得这人多少有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在里边,至少把自己那个街道办试用期的侄儿骗个团团转肯定绰绰有余。
有诈。
然而碍于自己这外甥的面,自己很多常用的做法,比如什么威逼利诱屈打成招之类的,都不是很妥当。
这当个文明人可真麻烦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哦?居然还有我这粗人能帮到的地方?”童佐抬手用手指轻轻挠了一下眉尾,“请讲请讲。”
“那我就直说了。”蒲千阳嘴角一弯,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长辈亲和天赋,“确实多少也算是一个不情之请,街道办这边过一段时间想借您的店面用两三天。”
童佐原本都在肚子里草拟了好多接话套路,结果全都被这句太过于正常而在他的计划中显得不正常的请求噎了回去。
既然这请求与那些事儿无关,那他也乐得帮自己侄儿一个忙。
他一拍大腿当即答应下来:“嗨,多大点事啊。没问题。”
蒲千阳立刻又接了一句:“可能不止是店面,还包括您后边的这些空间。”
他用手一指周围,把这上下几层都圈了个遍。
刚刚还爽快的童佐又泛起了犹豫,这就有点难办啊。
倒不是这里不能借,主要是万一自己收拾的时候遗漏了点什么东西可能会给自己这刚当上公务员不久的外甥带来麻烦。
蒲千阳怎么会不知面前这人的考量,那可不就枉费自己一顿恶补香城地下发展史了吗?
他诚恳地说:“确实比较麻烦,而且可能会耽误您一段时间的生意。街道那边会给您几个补偿的选项,您可以和您外甥稍微商量一下。”
见自己有了说话的机会,童佐外甥立刻开口:“舅舅,具体情况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童佐好久没见到自己这侄儿了,正想着唠两句呢,当即答应:“没问题,就是我突然有点想抽根烟,我们出去说?”
这俩人前脚刚出门,后脚童佐就追问了上来:“你这朋友什么来头啊?”
看到那舅甥两人往门外走了去,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回来的迹象,蒲千阳也站起了身开始探寻刚刚吹在自己手指上的热气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被塞在沙发里的厉若水见又得了机会,立刻试图再发出些动静。
他虽然确实对这人为什么没有举报或者害怕而疑惑了几秒,但也只是几秒,毕竟对于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从这里逃跑更重要了。
再顶级的沙发的结构也就那样,更何况这沙发还破得很,蒲千阳观察了几下后就伸手掀开了刚刚自己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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