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的一处划痕都一模一样。
吴芸听到密码锁开门的声音,立刻踏着拖鞋从楼上下了来。
手上还拎着一把趁手的武器,上次是什么不记得了,但这次是马毛床刷。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厉若水居然先发制人地开了口:“妈,你昨天晚上出去逛街买什么了没有?”
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被儿子问晚上要干什么去的时候随口应的答案。
“没买。”
“哦。”厉若水小跑过来,撒娇似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下次可以叫我,我跟领导换个班陪你。上次你买的那双鞋一看就不保暖,感觉不如雪地靴。”
很久没有跟儿子拥抱的吴芸叹了口气,“吃饭吧。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马毛刷子被扔在了客厅沙发上,就像是无数父母对儿女道歉投降的缩影那般安静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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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伟承在指挥交通。
齐伟承憋着一股气。
打发自己去禁毒讲座就算了,至少还沾点边,现在又被借调到交通这边干一线。
岂有此理啊!
可领导的意图就是那么显而易见明目张胆:你,别沾边。
之前同小组的成员被自己额外生枝的搞得焦头烂额,对他满是怨言。
外组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多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一个对岸调过来的吃瘪。
不能被看扁了啊!
终于到了轮班的时间,齐伟承来到路边的便利店坐在微波炉边扒了两口速热奶油意面。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为什么在摸鱼?”
摸鱼?什么摸鱼?这大冬天自己脸上被风吹得快要裂开,衣领里全是汗,你跟我说我在摸鱼?
齐伟承重重放下筷子,转过头朝着说话那人怒目而视。
竟然是那个男人。
叶君生那边本以为把事情捅到警察手上就万事大吉,毕竟另一边的警察面对此等功勋可是恨不得打破头来抢。
结果换到这边,等来等去好几天一点动静都无。
感受到齐伟承的目光,他拉开一边的椅子自顾自坐了下来开了瓶热饮:“省省心吧。你之前有家伙还占着先机都打不过我,现在更打不过了。”
“而且这里打坏了东西可是要赔钱的。”
“所以,你为什么在摸鱼?”
得,这话题又转回来了。
齐伟承原本有一肚子腹诽和不忿要说,可在这个情况下,面对这个自己确实打不过男人,他最后只吐了四个字:“你行你上。”
叶君生似乎把齐伟承半是戏谑半是挑衅的话语当了真,当场回复一句:“那好,我带你去吧。”
!
齐伟承差点被面呛到。
叶君生全然无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话语,用像是幼师教育小孩子的口气继续说:“但你得跟我保证,这次你得好好干活。”
“不然……”叶君生用手势比了一把枪的形状,随后向上一抬。
在旁人眼里这人可能是随意比划了一下,可齐伟承知道,他刚刚好表演了自己被收走的那把枪开枪时后坐力会带来的手腕角度变化。
“毙了你。”
勿谈政事
江边,筒子楼靠外一百多米,私建地下室。
地下室天棚顶上吊着一只长年使用烤得发黑的钨丝灯泡,现今这灯泡在下方蒸汽的推动下左右小幅摇晃,映得原本就幽闭的房间更加逼仄。
“婶子,我们为什么要造这个啊。”从一张防毒面具下传来以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不是断子绝孙的活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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