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管理和收拾摊子也不是什么轻松活儿,人家付出了劳动总得有得赚才行。
当然,现在的都是高级手段了,那些明面上收过路费的家伙早死了两个来回。
那么说回正题,为什么这片儿的民间系统不管呢?
谜底就在谜面上,因为这片儿确实没有民间系统涉足。
“为什么?”厉若水好奇地问。
“马上你就知道了。”蒲千阳将车停在一处阴影之下,向远处一抬下巴,“我说的消息都是不知道转了几手的,为什么不直接问当事人呢?”
在他示意的方向,是那堆今日依然凑在一起消磨时光的老头老太太。
厉若水哽了一下,“我去啊?”
“当然是你去,混我的脸熟有什么用?”蒲千阳乜斜了一眼收了那一衣柜花里胡哨衣服勉强打扮得像个靠谱人物的厉若水。
看着蒲千阳的表情,厉若水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圈套。
可明明路是自己选的,人也是自己求来的。
于是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劲儿,推门下车往人群方向走去。
“各位爷爷奶奶,晚上好啊,这边跟你们打听个人。”
小淑女
之前打毛衣的老太太今天换了一团别的颜色的毛线开始了新的活计。
不远处传来了附近小区傍晚工地收工的声音。
钢铁与砂土与橡胶的碰撞声就是现代化城市的最底层的旋律,他们会带来温暖带来光与热,带来一个人体面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基础能源。
反观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地方,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比周围稍微先进了那么些。
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点优势就不太够看了。
现在她所在位置头顶斜上方不到三米的位置为了通网线拉了一坨黑压压的电缆,看着就让人提心吊胆。而另一侧众人每日经过的大门为了铺管道挖了埋埋了挖反反复复搞得地面满目疮痍,走路开车都打颠儿。
住在这里的人相比于几里之外的楼宇配置一步到位并且在有序优化那些人,简直就像是破落草房里勉强苟活的鼠人。
勾完一整排的线,她把手里半成的衣物拎起来看看大小,蓦地叹了口气:“你说当年要是那个小子强硬一点就好了。”
虽然不少人都觉得这位老太太平常多少有些啰嗦,像祥林嫂一般总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挂在嘴边反刍,但她刚刚提到的这事儿也确实是大家共同的心病,
“听说人家现在可是总督头了。”一人干笑一声,“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是没什么人敢在他活着的时候来我们这片地了。”
老太太眼球一转:“可是几年前不是有个年轻人……”
“收声。”执黑棋的老人不等她说完便沉声斥道。
“一次两次都搭不上,这都什么命啊。”老太太也不敢公然顶撞那人,只得嘟囔一声,继续织毛衣。
突然在众人所在地几米开外的地方响起了一声突兀的薄铁皮翻滚的刺耳声音。
等那声音由远及近后,他们才发现那是一只被踩了一脚的听装可口可乐瓶。
众人沿着易拉罐滚来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的还算得当但整体看来不过半大小子模样的男生略带一丝局促地站在那里。
原本厉若水准备好的措辞全被这一脚易拉罐的离谱开局打乱了。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车内的蒲千阳,发现对方并没有来帮自己的打算,甚至还在偷笑。
好吧!好吧!人就是要自己成全自己,更何况这决定还是自己做的。
于是他暗中吸了一口气,大踏步地往前走了两步。
“各位爷爷奶奶,晚上好啊,这边跟你们打听个人。”
他这么一发问,一帮鬼精的老头老太太目光一聚,几乎快要将他射个洞穿。
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景,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是什么来着?
最终还是那位执黑棋的老人先开了腔:“你找谁?”
厉若水说出了一个让这些老人分外怀念的名字。
“你找他做什么?”老人没有直接回答厉若水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厉若水回忆着蒲千阳交代的话术,照葫芦画瓢道:“受长辈所托,前来拜访。”
长辈?
厉若水眉头紧蹙:“这长辈又是谁?”
这些天他记了太多人名和历史事件,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场大型的老式香城恩怨情仇大杂烩的伦理漩涡里。
“现在告诉你,你肯定会演砸。”蒲千阳一脸的高深莫测。
“自然而然的表演才是天衣无缝的。”
这就搞得厉若水心里非常没有底气。
毕竟但凡对方再追问一句自己扯的这虎皮就会被当场戳破。
然而那老人真的没有再问,只是冷哼一声,向西北边指了过去。
“那边。第三排第九个。”
这么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