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男人就一个扭动翻了个身,几乎就要挣脱他的擒拿。
齐伟承只得把手收了回来。
可这么僵持不是办法,随着吸入气体效果的积累,自己早晚会昏过去。
自己最多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如果算上运动会导致自己吸入更多的气体,这个时间只会少不会多。
难道真的要……
常年干架培养出的第六感让齐伟承在看到男人的瞳孔偏移了几分后立刻向侧面闪避而去。
果然在他闪开的一瞬,一根木杆铁锹就砸到了刚刚他头部所在的位置。
若非他闪躲及时,他大概就要提前躺下了。
“什么人?”一时间同一句话从女人和齐伟承两个人口中问出。
不同的是,齐伟承在问话的时候下意识摸向了往常他会放着枪的位置。
被女人拉起到身后的男人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他叫道:“婶子!他是警员!”
这下好了,事情彻底来到了附录中提到的方向。
齐伟承自知时间不多,必须做个决断。
可下一秒,一个瓮声瓮气的声调从门口响起:“我就说正常人总不会连点备用的防毒面具都不准备的。”
房间内的三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个带着崭新防毒面具的男人。
“就是找起来花了点时间。”
原本二比一的场面变成了二比一比一。
而男人手上还拎着另一个防毒面具。
局势愈发复杂了起来。
面具下的女人皱起了眉。
她认出这人是刚刚在坟前遇到的来送请柬的人的跟班,可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跟过来。
如果此时这男人选择将面具扔给那个警员,自己并没有把握能不能带着自己侄儿全身而退。
蒲千阳扫了一眼现场,就把这里之前在干的事儿猜了个七七八八。
可让人意外地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居然还有笑了一声:“还有意外收获啊。”
“条件?”许隆反应了一下,“你是不是想问什么地位才能坐上二楼?”
“这么理解也行吧,反正结果比较重要。”蒲千阳把请柬包装好放进包里,“熬资历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时间肯定不够,主要想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越级升迁的那种特别渠道。”
说实话,许隆现在对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心情很是矛盾。
一方面,她见过冒进的,更见过死于冒进的。虽然死法千奇百怪,但她觉得这些人的死因只有一个:愚蠢。
另一方面,她其实还蛮佩服这种野心家的。
赌场是一个放大人心的场所,你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你放大的瞳孔,无一不在向其他人传达或是贪婪或许恐惧信号。
一旦被拿捏了心态,接下来就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所以大家都在藏,在假装。
愿意展露自己不切实际的目标的人是少数,在大方展露自己不切实际的目标后还会想方设法去实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也无怪祝云宵会喜欢面前这家伙了。
“以我对老爷子的理解,人家能握了香城那么多年最重要技巧的就是那手平衡人心的把戏。”
“所以就算是投其所好,他也不会随意点你起来。至少得大家服气才行。”
蒲千阳点头,“合理。”
“那其实符合标准的就没几个了。毕竟大家有不傻,肥水何必外流。”
许隆眼珠一转,“比如,老爷子祖上被鸦叶祸害得不轻,可以说是眼瞅着家大业大的家族活生生被抽废了。”
蒲千阳了然。那能达到这个级别的事件确实不多。
“不过,我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先不提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如果你要是真抓出来这么个人,估计麻烦更大。”许隆换了一个姿势试图把最后一点茶水吸干净,“而且这次别想着伪造一个啊,这是死线谁碰谁死。”
“多谢提醒。”蒲千阳走出店门,又退了两步回来,“不过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看来也是同道中人。”
许隆重重放下了杯子。
可恶,就知道一个被子睡不出两种人!
所以说事前多做点准备总是没有错的,就算这次没用上,说不定哪次就能用上。
蒲千阳觉得自己此行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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