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厉若水想要谴责它欺软怕硬的心理甚至压过了对身边这人的好奇和畏惧。
“他人进去多久了?”那人收回手,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瞬间,厉若水警觉了起来:“你是谁?”
那人自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补充道:“你的回答将影响我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他话音刚落,在房屋的方向二十米开外的位置传来一句:“喂。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啊?”
听到这个声音,厉若水惊喜地转过头。
戴着面具的蒲千阳用一边肩膀扛着脸上虚虚扣着面具下半边身子没了知觉的齐伟承走了过来,然后将人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齐伟承虽然腿麻,但上半身尤其是声带依然能够活动。
于是他在砸到地面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压着音量的“靠!”。
还能说话,说明问题不大。
叶君生见人回来了,也没再跟厉若水耗。
他跨过杂草弯下腰,观察了一下齐伟承的身体状况。
而在其他人脚下会因折断而发出脆响的枯黄的植物的茎,在他脚下竟然服帖地像春天田野里新萌发的芽。
也无怪厉若水没能发现叶君生的行动。注意力分散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家真的非常专业。
他本来想跟过来,却被蒲千阳用手势示意躲起来,不要被看到。
“所以现在到底要不要我出手解决他们?”叶君生检查完毕,顺势凑到齐伟承耳边轻声说。
说话期间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处的房子,又示意了一下近处的蒲千阳和厉若水二人。
“不是!你等会儿!”齐伟承立刻出声制止,“为什么你每次解决问题的方式都这么简单粗暴啊!”
被指责自己的行为美学的叶君生有点不服气,直起身子叉腰:“所以附录你是完全没看。”
“三十多页的行动附录谁看得完啊!”齐伟承嘴硬。
“你给的你不看?”叶君生发出了鄙夷的声音。
那边蒲千阳看到叶君生的第一时间确实有点大脑打结。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一副跟齐伟承组了搭档的样子。
不过不管发生过什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另一笔交易。”他站到了一个叶君生能看到自己正脸但齐伟承看不到方向轻轻的将防毒面具揭了开,“就请那边的先生当个见证人。”
齐伟承哂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这人……”
“我同意了。”叶君生利落点头。
齐伟承:?
怎么回事?你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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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刚刚被迫签订了一系列屈辱性略小于不平等条约的齐伟承望着头顶的星空开始思考人生。
“你要理解。”已经把防毒面具戴回去的蒲千阳宽慰道,“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况且这事儿又不是对你没好处。”
“什么好处,比如那张空头支票?”齐伟承不屑道,“不只是空头支票,还是口头的空头支票。连张能用来擦嘴的破纸片都得不到的那种。”
蒲千阳反唇相讥:“反正看起来你原本计划已经破产了,帮你处理捅出来的篓子你还不开心了?”
“你又知道了?”
可恶,这些聪明人总是这么让人讨厌。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里,再说其他的也没了意义。
毕竟刚刚双方才在叶君生面前达成了合作,凭自己对叶君生这家伙做事风格理解,他应该是真的会把反水的人丢到海里喂鱼的。
“既然是合作,那不加个联系方式吗?”齐伟承活动手臂,从衣兜里掏出了自己那屏幕刚刚被摔了个小豁口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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