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有些时候还会主动递消息过来,顺带着尝试性挖两下墙角。
“你说,你看上祝云宵什么了,除了爱情,其他我出双倍挖你走。”许隆真诚地看着蒲千阳说。
蒲千阳一边翻看着许隆提供的关于蒋以升艺术基金会的内部资料,一边驾轻就熟地回复:“其他好说,此事免谈。”
“奇了怪,一个两个都这样。”又一次被拒绝的许隆微微皱起眉头。
之前她在港城挖冯小年墙角没挖动多少还有个强龙不压地头蛇的理由。
可现如今香城这方地可是自己的主场,而自己居然在自己的主场挖人失败了?
这就多少让她有点疑惑。
时至今日,蒲千阳也算是半个业内人士,对于香城的弯弯绕绕有了自己的思考和观察。
“你有没有反思一下,那为什么那些大大小小跟赌场没什么关系的事儿也会主动找他去处理或者主持公道?明明你能调动的资源不比他少吧?”他使用了循循善诱的语气。
许隆有个优点,至少她认为是优点:永远不内耗自己。
“凭他待人亲和与人为善?”她不屑道,“要是真这么做,那我大概早投胎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这算一个吧。”蒲千阳将资料竖直起来敲在桌面理顺了一番,“还有,你向来对你地位不如你的人不上心,比如我从来不吃红豆和花生点心,但每次你这边都端来的同一套标准。”
许隆睁大了她那双画着夸张眼线的眼睛:“你明明最后都吃了!”
“那只是我不想浪费食物,而且当时跟你没那么熟。”蒲千阳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这样万一你要通过食物给我下毒至少还会多出两个错误选项。”
“而读书那会儿,祝云宵他连学校红豆饭里的红豆都会帮我挑干净,高下立判。”
闻言,许隆眉间瞬间聚拢了淡淡的杀意。
什么狗男男。
然而下一秒,蒲千阳一转之前的玩笑态度,从文件中抽了一张出来展示在了许隆面前:“你这是想要我做什么?”
非此不可
“嗯?有什么问题吗?”许隆从蒲千阳手中拽过那张a4纸,佯装仔细阅读检查中。
蒲千阳没顾及她的阅读动作,用手捏着纸的另一端缓缓将文件压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岔开拇指食指与中指分别点在了不同的三行之上。
“我记忆力还不错,逻辑思维能力也算强。”他直直地看向许隆,“怎么想,这位周先生都不会参与这种活动吧?跟直属上司的老领导的原配夫人对着干,他是找死吗?”
“哎呀?被发现了啊。”许隆笑意深了起来。
下一秒,她突然起身坐到了蒲千阳的旁边,“行吧,现在开始我彻底认可你了。”
蒲千阳不习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跟祝云宵以外的人贴得这么近。
洁身自好是追求者对被追求者最基本的尊重。
于是他在许隆坐下的时候主动往另一边挪了半个身位的距离,害得许隆差点栽了个趔趄。
……
许隆这才发现是自己职业病犯了,毕竟大多数跟她谈交易的人都馋她身子,她也不介意利用这点给自己谋些好处。
但今天自己这原本无往不利的起手式却起到了反效果。
“啊,不好意思。”
这句道歉其实有双重含义。
这第一重,是对于她刚刚不当行为的道歉。
随后,她稍一施力便将当前的这张带着假信息的a4纸撕成几片,抛进了茶几中央的酒精壁炉中。
然后又伸手从蒲千阳腰后从沙发软包与靠背的夹层中抽出了一叠用透明文件夹封装好的纸张。
“不客气。”她笑盈盈地将这份新文件递到了蒲千阳面前。
这第二重,才是对之前的假信息道歉。
蒲千阳没有接过新文件,盯着在火焰中迅速化成灰烬飘散在空气中的纸张,半晌后侧过头看向许隆,沉声问道:“要是我没发现呢?”
“你要是没发现,那贸然行动就会踩雷。依照这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个性,你接下来大概率会人间蒸发。到时候那姓祝的肯定得为你报仇。届时,我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许隆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
同样她也丝毫不吝于直白展现自己的野心,而且为达到目的手段之恶劣比之汤彦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也无怪在祝云宵带着信物回归之前,她一直都被认为是最正统的汤彦衣钵的继承人。
见蒲千阳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许隆双手合十道歉说:“我承诺,刚刚那是最后一次考量。至此往后,我不会再有任何隐瞒和试探。 ”
当然,她也有一个绝佳的优点,只要她亲口承诺的事情,她一定说到做到。
有了她的那句话,蒲千阳才接过了她的交给自己的新文件。
许隆盯着正在阅读新文件的蒲千阳,抬手给他添了杯水:“这对你来说不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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