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的教学实在是太过于简陋了,但还请见谅。”
“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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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香城凌晨的街道上只会有两种人,刚刚开完party回来的,和刚刚下班从公司走的。
今天倒是多了一种:赴宴的,还是一场鸿门宴。
好在这样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太孤单,两个刚刚好。
洪天赐那边发过来的地址是一处集合了茶室剑道弓道与一体的日式道场。
为了达到附庸风雅的目的,那道场建筑将外部悉数用木质的贴立面裹了起来。效果的确立竿见影,至少从远处看起来能从一众的钢筋混凝土中脱颖而出。
那道场的大门看似紧闭,实际上只轻一推就向内侧打开了。
未开灯的一楼看着黑黢黢的,在这香城夜色中竟然多少还带上了几分深邃的味道。
依照短信中的地址,厉若水和柳崇文要上三楼才是。
走进道场,厉若水的眼睛一时之间还没适应这种黑暗的氛围,一时不察被地面凸起的走线金属条绊了一下。
“小心。”走在前边的柳崇文非常自然地回转过身拉上了他的手。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说话。
上到三楼,总算是从尽头的那扇门里透出了些许的光。
柳崇文这才松开手,两人并着肩向那边走去。
那尽头的房间门在两人靠近时就自动向侧面打开了。
装修地这么古拙的道场,木门居然还是电动的,感觉有种不伦不类的滑稽感。
进入了那扇门,有两位身穿黑色冲锋衣的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搜身。”其中一人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线说。
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随后两位保镖将厉若水与柳崇文两个人从上到下都摸了一圈,收走了所有坚硬的物件,比如手机和钥匙。
厉若水怀疑,要是自己今天穿的裤子需要皮带系紧,对方都会把皮带扣摘下来扔进旁边的那个小框里。
而在这房间大概靠中央的位置设置了一扇屏风。
此时,那屏风被投上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形。
毫无疑问,高的那个身影属于洪天赐,而蹲在他脚边的较矮的身影,就是柳崇文待会儿的比赛对象。
或许是听到了这边门口发出的响动,那矮身影站了起来,撒着欢地绕过了屏风朝着两个人跑了过来。
厉若水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比特犬。
油光水滑的毛皮,虬结的肌肉,外翻的唇沿,无一不彰显着这只比特犬被以非常好的条件饲养着。
“汪汪!”那比特犬朝着厉柳二人摇着尾巴,又恐于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靠近。
“坐!”洪天赐喝了一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洪天赐隔着屏风招呼厉若水与柳崇文二人:“坐。”
在房间的另一端,摆放了两张椅子,这很明显是为来人准备的。
柳崇文自然没有按照洪天赐的命令入座,而是直接下了场。
“开始吧。”他注视着洪天赐。
洪天赐对于柳崇文的任性或许有一些小小的不满,不过对于他来说,惹自己生气是一种对对方的抬举,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至死方休。”他伸手将狗脖颈上的项圈解了下来,又在它的臀上拍了一把,“上吧,小心肝。撕、碎、他。”
之前看着还算乖巧温顺的狗在听到“撕碎他”这三个字的指令之后,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
它原本收敛着的爪子瞬间深深地勾入了木质地面,随后四肢发力朝着场下的柳崇文极速奔来,张口便朝着他的腿咬去。
柳崇文自是不能让它得逞,但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与这种畜生的争斗,一味躲避只能让自己无端端地消耗体力,然后陷入被动挨咬的局面。
于是他干脆迎了上去,主动将全身上下最结实的胶底鞋跟送到了它的嘴里,然后在卡住犬牙的一瞬间腰腿施力将它侧压在了地面上并擦出了很一长段的距离。
若是换成水泥地面,这一击至少能擦掉这比特犬的半边头皮和一只耳朵。
可这道场的场地是木质的,甚至打了不少抛光用的油漆,所以这段距离根本没能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然而与计划相反的是,原本无法咬穿厚胶底的犬牙此时已经深深地陷在了柳崇文足跟的皮肉里。
这时,柳崇文和厉若水才发现,这狗的牙齿竟然不是原装的,而是金属倒模制成的。
那边打架中的柳崇文还没说什么,一旁观战的厉若水指着场下的一人一狗大叫:“这不是作弊吗!”
这句话给洪天赐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他抚掌笑道:“好好好!我就爱看这个表情。”
“再打,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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