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节目本身是直播,此时的她并不能找到这位荷官进行问询。
但就算是没有发出那张恰到好处的牌,关辉的牌型依然不错,事情的发展仍在掌控之中。
就在此时,她原本紧锁的办公室大门传来了几声有规律的敲动声响。
谁?!
因为今天有节目拍摄的需求,她给不用参与这次活动的员工都放了带薪假期。
至少能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人是不存在了。
然而还不等她的思考得出结果,那边的大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在那人进入房门之前,对方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真沉得住气啊。”
随后一双踩着中跟鞋的长腿迈进了许隆办公室。
来人的一头长发在办公室冷气的吹动下微微晃动,显露出她戴在耳边的祖母绿的耳坠。
“是您啊。”许隆长出一口气,又重新趴回了沙发上。
既然来人是吴芸,那么她倒不奇怪了。
同为白手套,知道那些中央赌场里四通八达的秘密通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独处的环境下,吴芸看着年龄与祝云宵相差无几的许隆,原本心中的责难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这姑娘现在还是可以在一群公子的围绕下优哉游哉,而不是在力挽狂澜后背千夫所指。
更何况,虽然自己和汤彦打一开始就不对付,但作为同行,多少还是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情感在的。
面对因为自己儿子而故去老友的弟子,她作为母亲也有几分责任去料理相关的后事。
哪知,还不等她开口,许隆那边先有了动作。
只见她往旁边挪开了一下,用手拍拍自己空出来的位置示意吴芸坐。
“您现在肯定有很多想要问我的问题,但想必也不急这一时了。”许隆露出一个倩丽的笑容,“等节目结束,我任您处置,有问必答。”
祝云宵没死。祝云宵回来了。
瞥了一眼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内容,吴芸皱起眉。
当手下人反应说许隆放任闲杂人等在中央赌场高层区域游荡的时候她还不信,毕竟许隆对中央赌场的重视她是看在眼里的。
可如今看来,就算人家的说法也算是有理有据,充其量算一个不痛不痒的夸大其词。
“不破不立。”许隆又挖了一勺西瓜,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直播,“明眼人都知道中央塔连续八个月营收下滑的这件事跟郑执毅上台替换了管理班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任凭吴芸自己脑海里如何基于许隆的这句话展开联想,可她表面上的神情依然云淡风轻。
许隆说得也直接:“反正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局面了,那像以往一样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意思?”
“至于我为什么不怕被追责……”
她把勺子插入西瓜淌水的赤红瓜瓤,抬头抿嘴一笑,“毕竟如果有人能想出更好的方法,或者愿意承担破局的责任和风险,我不是早就被抬下去了?”
吴芸嘴角勾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在说话大胆这件事上,这丫头倒是跟年轻时候的汤彦如出一辙。
况且事已至此,就算之后真的要对她进行处理,自己也得等到今天电视台的节目组从中央赌场撤走才可以有什么动作。
想到这里,吴芸顺势在许隆的身边坐下,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视台的直播上。
只有自己亲眼看过,亲自进行内容的评估,才能保证后续的“惩罚”尽可能地公平。
直播中,比赛正进行得火热。
因为持牌人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下方嘉宾的得失。
基于此,即使导演将核心镜头聚焦在下方玩游戏的嘉宾身上,依然安排了两个角落的镜头去拍摄关辉与笑笑哥的手牌情况。
只在两个角落的画面上扫了一眼,吴芸就发现了异常。
为什么此时场上的牌和对局两人的手牌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尤其是那个小明星手里的牌跨度特别大,几乎是完全不可能成型了。
为了保证顾客的游戏体验,也为了激起顾客的胜负欲,这里的荷官会尽可能避免给顾客发到过于零散的手牌。
这边的两人只当这两位外行人并不是那么理解这局游戏的规则随意出牌打乱了荷官的规划,可身在现场的荷官的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若不是佩戴着制服标配的帽子,恐怕他发际中豆大的汗珠就已经要淌下来了。
乱了乱了,全乱了!
这个小魔术师到底是什么来头?
有着本事不去各个次级场轮流捞偏门,在视频平台上辛辛苦苦发视频图什么?
在这次电视台与上层磋商定下的游戏规则中,每次洗牌过后自己都要让与会嘉宾进行一次切牌。
以中央赌场高级荷官的立身之本起誓,无论这两个人怎么切牌,理论上牌局都会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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