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圈,右三圈。
“等消息吧。”薛魁朝门外走去,目的地应该是茶水间。
心思七窍玲珑的蒲千阳敏锐察觉到了薛魁的言外之意,但为了确定自己没有过度理解,他问了一句:“在这里等?”
“你不会觉得这种级别的消息是你能在其他地方看得到的吧?”薛魁在将门带拢之前回了蒲千阳一个略带嫌弃的目光,“当然是只能在我的眼皮子下边看了。”
听到对方已经开始跟自己开玩笑了,蒲千阳微笑着捧场道:“那要是我得看很久呢?”
薛魁正气凛然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茶水间层层回荡着传来:“人民公仆,奉陪到底。”
-------------------------------------
“你就这么让他回去了?”季岚难以置信。
他甚至很难说清祝潇在一副画里藏了线索二十年都无人发现这件事和祝云宵任凭蒲千阳回对岸这件事到底哪一件更让他震惊。
“是。”相反,祝云宵表现得非常淡然,目光始终落在祝潇留下来的画作上不曾挪移。
季岚冷笑一声:“你就不怕他不回来了?自从你给出祝潇留下的新线索后,全香城的人都盯着你呢。”
“被全城的人盯着又不是第一次了。”祝云宵后退一步,试图通过换一个视角的方式从中再挖掘一些信息,“他不会不回来的。我更怕他回不来。”
蒲千阳不在的期间,他一直都待在这张画所在的房间里,试图从中探寻到更多的线索。
是构图?是色彩?是材质?
或者是,他也是在寻求一个与“祝潇”相处的空间。
任凭祝云宵如何云淡风轻,那边季岚的心情已经烦郁到了一个极限。
祝云宵挖掘出新的信息交给曾铎,曾铎又在没有通知自己的情况下擅自把信息广而告之,导致礼雅堂的公信力被以许隆带头的诸多势力质疑了起来。
大事小事一窝蜂地凑在一堆。
而蒲千阳那边……
“我回来啦。”说曹操曹操到,蒲千阳推着齐小腿高的银色滚轮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房间,顺手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打印纸。
“这是解读出来的新信息吗?”
看到蒲千阳,祝云宵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对的。”
“此系草井刀,就是紫金港呗?”沿袭着之前的解题思路,蒲千阳快速的领会到了祝潇留下的信息,然后就将那张纸随手放在一边,朝着季岚走来。
“季岚,我再跟你确定最后一次。”这好像是蒲千阳第一次叫季岚的本名,以往他都要称呼季岚为季总经理。
他一边朝着季岚走去,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祝潇的笔记本。
“这日记中的缺页和涂抹,是你拿到的时候就如此吗?”蒲千阳直直地看着季岚。
“没错。”季岚毫不落下风地盯了回去,“十吨黄金失窃事发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去保存了祝潇可能留下的信息。你们在港城收到的日记都是我抢救下来的。”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蒲千阳长出一口气,“感谢你的行动与坦诚,让我终于把答案的范围缩到了一个足够小的范畴里。”
“那么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当年香城政府邀请季平之去修理的是什么了。”
季岚问:“是什么?”
“暂时保密。”蒲千阳叉腰转身,“我现在也知道祝潇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上‘抛妻弃子’‘背信弃义’‘独吞财富’这么一出了。”
祝云宵问:“为什么?”
蒲千阳答:“保家卫国。”
?
祝云宵和季岚难得地暂时有了相似的感受的时候。
“你看,不说又要问,说了又不信。”蒲千阳一耸肩摊手,“所以,我只能复现给你们以及给全香城记挂着那十吨黄金的人看。”
他的身后的窗里容纳了香城的缩影。
二十年前的香城很大,大到足够成为诸多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舞台。
二十年前的香城很小,小到祝潇甚至连一个可以相信的帮手都寻不到,只能把线索悉数留给当时年仅六岁的祝云宵。
现在的香城又变得很大了,大到足够让一个藏匿了二十年的秘密,在一万个机缘巧合的碰撞下,终于得以重现天日。
最得意的项目
当蒲千阳还沉浸在与二十年前的祝潇的共鸣以及自己居然有机会帮对方将那无奈藏匿了二十多年的真相大白于天时,祝云宵默默走了过来把人揽在怀里。
然后他的下一个动作是用脸颊贴上了蒲千阳的额头。
嗯,不带亲昵意味的那种。
而那边季岚就直接多了。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烦躁地说:“你疯了吧?”
虽然接连两次被怀疑,蒲千阳也不恼,就着祝云宵身体提供的天然支撑向后一靠休息了起来,面对季岚说:“季总经理你是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