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慌乱间落在了他身下的位置。
万籁俱寂。
秦不闻的身体都不觉紧绷起来。
她听到男人闷沉的笑音,诱人又暧昧。
主人
他又这样叫她。
只是这一次,秦不闻没有回应的打算了。
她只是想逗他,可不想真的累得下不了床!
你、你你你!衣服都不穿好!成何体统!
秦不闻又变成了正人君子。
季君皎轻笑一声,他俯身,眉眼间染了勾人的魅意。
秦不闻那只手原本想要弹开,却被季君皎制止,动弹不得。
主人,季君皎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小狗也是要奖罚分明的
--
因为宿醉,秦不闻第二日醒得有些晚。
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有水声。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季君皎换了一身青绿长衫,腰线清越,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
秦不闻头有些疼。
见季君皎站在梳洗台前,出声询问:你在干嘛?
听到声音,季君皎这才缓缓转身看她。
他身上挂了襻膊,衣袖抬起,便露出半截极其好看的手臂。
举了举手上温水润过的手巾,季君皎缓缓朝她走来:擦擦手吧。
秦不闻愣住了。
昨晚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秦不闻瞪大眼睛,看着徐徐向她走来的季君皎。
她、她昨晚、她昨晚好像
见少女出神,季君皎轻笑一声,他走到秦不闻跟前,半跪下身子,比秦不闻要矮上一截。
十分自然地拉过秦不闻的手,季君皎细致地给她擦着手心。
秦不闻,以后莫要再喝酒了。
他实在受不住。
秦不闻整个人有些迟钝的僵硬,她低头看着正给她仔细擦拭手掌的季君皎,不觉咽了口唾沫:你、你昨晚勾引我了?
没什么底气。
其实秦不闻大概也能猜到,应该她才是不老实的那个
季君皎擦拭手掌的动作一顿。
继而,他极其浅淡的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嗯,是我。
秦不闻一脸惊愕。
季君皎只是垂眸,擦拭完一只手,便又给她擦另一只。
没做太过分的事。
季君皎斟酌地开口,他还是不太习惯说出那般直白的话。
秦不闻闻言,却是动了动季君皎正给她擦的手指。
那你给我擦手做什么?
季君皎:
许久。
他叹了口气。
秦不闻,你那般勾我,我不可能不动情的。
他没敢真的动她,毕竟三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他不敢轻易许诺她什么。
主人忘了吗?季君皎轻笑一声,用自己的手覆上她的,那是我讨要的奖赏。
问斩
其实秦不闻不喜欢秋天。
太冷了。
黑云压城。
临近秋日,那冷气就冒个头。
弄玉小筑的荷花开得不算太好,像是苟活的残荷,迸发着自己最后的风华。
秦不闻早早地穿了一件枫红的大氅,她拢了拢衣裳,看着窗外开败的残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三日,季君皎一直陪着她。
带她游船,带她赏景,带她呷茶赏花。
如果不是时间流逝提醒着她,秦不闻都要沉溺其中了。
季君皎离开那日,天还没亮。
秦不闻的卧房门外,传来季君皎的敲门声。
秦不闻。
他定定地叫她名字。
房里头的人没应,大概还在睡。
外面天色蒙蒙亮,季君皎拢了一件狐裘,衣领上的绒毛,半遮住了男人的眉眼。
他垂眸,窗外的星斗月色,皆落入他眼眸。
我要走了。他轻声。
房间内依旧没有声音。
季君皎也并不在意,只是轻声开口道: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那门框,转身离开。
他甚至不能同她留一句等我回来。
卧房内。
秦不闻睁着眼,抬头看向屋顶。
太寂寥的夜,安静得有些吓人。
秦不闻畏寒,穿的鹤氅也是季君皎备好了,衣角还带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
脚步声远去。
秦不闻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在屏息,缓缓吐出一口气。
秦不闻不喜欢分别。
没了睡意。
秦不闻从床上起来,赤着脚开了房门,走去了隔壁的卧房。
大抵是猜到她会来这房间,季君皎的房间还燃着清雅的熏香,青烟袅袅。
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秦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