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真是吓死本官了!
侯元基浮夸地露出害怕之色: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吧?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嘲讽大笑:别说以后翻身,你先熬过接下来的冬日寒风侵袭,再来威胁本官吧!哈哈哈哈哈!
毫无疑问,流放的路上,最难熬的不是冬日的寒冷。
而是侯元基的刁难。
可惜,遇上陆晚音,还不知道谁刁难谁呢!
吼!
侯元基笑声还未落,胯下的马儿突然高亢地嘶鸣两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骏马便不受控制地扬起前蹄,疯狂抖动着。
分明要把侯元基甩下来才肯罢休!
百姓当即离得远远的,生怕成了马蹄下的冤魂。
侯元基惊恐万分地拽着缰绳,努力控制着骏马:都瞎了吗!还不快来帮忙!
要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马摔下来,侯元基这脸也就丢光了!
陆晚音轻轻转动手腕。
就见那马儿抖得更疯狂了,前蹄似乎要到天上去。
侯元基的属下连忙过来帮忙。
却不想那马儿好像有意识一样,硬是避开了众人!
啊啊啊!
侯元基尖叫着,直直地被甩了下来。
砰!
侯元基实实在在地在谢璟辞面前,摔了个五体投地。
陆晚音冲着马儿眨了眨眼,踢了一脚摔晕过去的侯元基。
喂!没过年呢,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啊?
侯元基悠悠醒来,便觉得嘴里一阵腥甜。
手下七手八脚地把他扶起来:大人,您没事吧?
侯元基满脑子只有陆晚音那句这么大的礼。
他舔了舔唇,才发现自己鼻血流进嘴里了。
听着周遭百姓低低的耻笑声,他意识才回笼。
侯元基当即怒目而视向骏马:杀了它!给本官杀了它!
这个畜牲,居然害他如此丢脸!
陆晚音神色一黯,赶紧下令:快跑!
骏马嘶鸣一声,果然转身就跑。
刚从手下腰间拔出来刀的侯元基,被马尾巴照脸狠狠的一下。
瞬间就呼肿了。
百姓们刚才还压抑的笑声,瞬间炸开了。
连扶着侯元基的手下,也忍不住笑出来。
侯元基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挥舞着手里的刀:笑什么笑!都不许笑!
陆晚音眉眼带笑:大人,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不会笑。
她当即大笑两声:哈哈哈哈除非忍不住。
侯元基羞得已经失去了理智,眼下只有嘲笑他的陆晚音。
他顾不上思考,手里的刀冲着陆晚音就砍了过去。
冯吉连忙拉住侯元基:大人!三思!那是谢璟辞的夫人!
陛下只判了谢家流放,可没让他当众杀人。
侯元基的理智恢复了一些。
这些贱民居然敢笑他!
等着吧!一会儿他倒要看看谁还敢笑!
夺回自己的位置
侯元基直接下令锦衣卫拔剑杀人。
圣上有令,谢璟辞拥兵自重,弑君篡位,若有人执意要为他求情,一律视为同党,杀无赦!
寒光凛凛的剑刺激了百姓。
当官的就能随意草菅人命?
果然,如陆晚音所说,这伤口,烂透了。
但,这满街的人,他能杀得了几个?
只要杀不尽,那活着的人就是他侯元基草菅人命的见证者。
最先引起舆论的男声再度在人群中响起。
你们说谢将军谋反,证据在哪里?
侯元基擦了把脸上的血,他本不屑应付这些贱民。
但冯吉冷声提醒:侯大人,皇上只怕无意激起民愤吧?
闻言,侯元基不得不向百姓解释:谢璟辞当面弑君,还需要什么证据?
陆晚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我相公要是真有反心,十万谢家军兵临城下,就问陛下能坚持几日?孤身一人入宫行刺?我相公疯了还是你疯了?
众人都看向陆晚音,侯元基也凝眉打量着她。
刚才就是这个女人胆敢嘲讽他!
侯元基怒火中烧地瞪着她,恨不能一剑了结了她。
陆晚音却是一脸悠然。
她笑道:再说了,我相公放着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不过,偏要在新婚夜入宫刺杀陛下。就这智商,你们相信他是能拿下突厥的人?
陆晚音这话,瞬间又引起了百姓的唏嘘。
他们刚才是懵懵懂懂被挑起了情绪,现在难得冷静下来自己思考。
对啊。
谢将军疯了吗?!
而且,谋反前不应该将家人先安置好么?别人也就不说了,连奶奶和刚过门的我都被抓了,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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