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晚音和谢璟辞二人,侯元基松了口气:你们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他可不想提心吊胆一整天了。
陆晚音正拿着鸡肉喂墨玉,闻言头也不抬道: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
侯元基:那让我跟着行吗?
不行。
侯元基:那早点回来吧,算我求你了。
从前高傲的侯府嫡子,险些丧命也不肯求人,现在一口一个求字,生怕说少了陆晚音不答应。
陆晚音抬头,看到侯元基那张苦瓜脸,忍不住笑了:行,我办完事就回来。今天不方便带着墨玉,你帮我看着它。
好!
侯元基沉浸在陆晚音这么爽快答应的喜悦中,甚至都没仔细听后半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晚音一行人已经只剩下背影了。
嘶!
墨玉吐着蛇信子,向侯元基爬来。
侯元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往桌子上一跳,整个人缩成一团:你不要过来啊!
陆晚音先去给任明远送种子。
府衙那条街已经开设了几个粥棚,每个粥棚后面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陆晚音觉得有些纳闷:难民这么多吗?
身前驾车的玄七闻言答道:多半都不是,趁着施粥来占便宜的,不拿白不拿。
陆晚音有些气愤:县城里本就损失比村里小,还这么跟难民抢吃的,这可不行!
谢璟辞闻言看向她:你有办法?
陆晚音,你是我亲爹。
当然有。
陆晚音让玄七继续往县衙去。
任明远一早就交代过门房,今天有贵客来送种子。玄七报了来意后,门房立马就恭敬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将军,夫人!
任明远十分欣喜,他今天特意没有出门,等陆晚音来。
陆晚音说种子还在路上,晚些时候到了让任明远带人去搬就行。
毕竟昨天才说有种子,现在就拿到眼前来,可不是人人都是谢璟辞,接受能力超强。
任明远又是千恩万谢。
陆晚音抬手制止他,主动提起来施粥的事情:对了,任大人,我刚才一路过来,看到很多冒领粥的,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任明远正为这事烦恼,没想到陆晚音竟然就主动提起来了。
他当即虚心道:夫人请说。
陆晚音道:你让煮粥的人,当众往粥里撒一点沙子,或者其他什么脏东西,吃不死人,也吃不坏,但就是脏了点,也影响口感什么的。
这话一出,任明远以为自己听错了。
同时放出消息,就说衙门里的米不够了,明天开始放的粥,里面会加一半的麸糠。
这回,就连玄七也皱了皱眉:夫人,这可不是什么胡闹的事情,难民本来就对任大人心存怨恨,您要他这么做,那难民不得掀了粥棚啊!
麸糠可是喂鸡喂猪的东西。
淇县本来不穷,百姓日子过得也还不错,虽然前县令疯狂征收赋税,加上这次山洪,确实有点措手不及。
但以衙门的存粮,怎么也不至于到吃麸糠的地步啊!
任明远默了默,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以他对陆晚音短暂的了解,总觉得她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性子。
便按夫人说的做。
第一个附和的是谢璟辞,他一脸赞赏:这个办法,定能有用。
连谢璟辞都这么说了,任明远也就不再纠结,赶紧叫来师爷下令。
师爷一听,脸色大变:使不得啊,大人!
昨天赔上整个身家从陆晚音这里买种子,他就觉得任明远疯了。
今天更是,没有最疯,只有更疯。
任明远无奈道:去吧,有什么后果本官担着就是。
师爷见他这么坚持,长长地叹了口气,临走前还很有深意地看了陆晚音一眼。
这个女人只要一靠近他家大人,准没好事。
陆晚音视若无睹: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大人记得按时派人去接种子。
任明远点了点头:县衙里还有事要处理,在下就不送你们了。还望将军和夫人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你去忙吧。
县衙又要收拾前县令留下来的烂摊子,还要处理难民的事情,正是焦头烂额。
陆晚音三人从县衙出来,玄七就着急地往最近的粥棚那里看过去。
陆晚音知道他想看,也就没有急着走,停在路边,心里规划着接下来的路线。
负责煮粥的人听了任明远的命令,也是一脸震惊。
知道这令不可违后,他只能苦着脸,不小心打翻了粥桶。
顿时一片哀嚎声。
怎么干活的!这可是救我们命的!
就是!信不信我们告到县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指责那人的这两个难民手里端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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