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尤其是城东的魏家。南边前几天不是还有土匪袭击了村子吗?他们应该也没走远。
这么多好东西,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坐得住。
是!
自在峰。
陈家人的事儿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陆晚音等人的心情。
侍卫们的兴奋劲儿,持续了两天才过去。
老夫人看着一群年轻人欢腾的样子,心情舒畅:这时候看着,倒更像是过年的样子。
陆晚音身前的桌子上,铺着两张纸。
左边是谢璟辞题的词,右边是洁白的宣纸。
陆晚音一点一点临摹着谢璟辞的字,握笔的手很稳当:咱们山上的人会越来越多,奶奶要是喜欢,天天都能这么热闹,就怕到时候,奶奶反而觉得吵闹了。
书法这一块儿,是她的弱项。
以前娘亲在的时候,也教她念书写字。
那时候人小手小,很努力才能写得端正。
后来落到陆湘柔手里,她再没握笔的机会。
上一世读书的机会大把,可惜,那个世界的书法已经成了变成了一种爱好。
忙着实验和扩张势力的陆晚音,没有心思发展爱好。
她稳稳写下一行字,长舒口气:还是将军的字好看。
流萤站在一边,好奇看着,夫人要学字,为何不请先生上山来?
她觉得,夫人自己的字,就已经很好看了。
不过,夫人模仿将军的字,真的好像啊。
那不一样。
陆晚音蘸饱了墨,继续自己的动作: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谢璟辞忍俊不禁:夫人喜欢,便是教一辈子也无妨。
周围悄悄留意这边的人,齐齐偷笑。
将军说话,是越来越直接了。
谁要你教一辈子了?
陆晚音嗔他一眼:以本姑娘的聪明才智,练个字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夫人说的是。
谢璟辞温声应着,倒了茶来:蛮荒太过干燥,还是多喝些茶水。
此地跟京城的气候,差别太大。
即便是被灵泉水改造过的身体,这几日按照以前的生活习惯下来,也明显感觉到了口干。
陆晚音一手提笔,一手还扶着宣纸。
茶香味儿从一边飘来,她也有点渴了。
你凑过来一点。
陆晚音偏头,就着他的手喝了,眼睛一亮:这茶已经处理过了?
跟她以前喝的泡鲜茶,味道完全不一样。
玄一稍微处理了一下。
谢璟辞见她喜欢,唇角含笑,又递了一杯过来:鲜茶叶,到底是泡不出那个滋味来。
看着两人这旁若无人的样子,众人忍不住都跟着笑。
连一边摘果子的侍卫,都下意识放轻了手脚,生怕打扰了他们。
这一安静,年纪大了、反应有点慢的老夫人,就没及时调整好声音。
她又是欢喜、又是苦恼:感情这么好,怎么就没有孩子呢?难不成,宋神医说的是真的?璟辞身体亏空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
落针可闻。
陆晚音手一抖,墨点溅花了刚写好的字。
咚咚咚。
远处,侍卫手一抖,刚摘好的果子,滚了一地。
谢璟辞举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睛一眯,看向陆晚音。
怎么会有这种消息,传到老夫人耳中?
我不行?
陆晚音拿笔的手又是一抖,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我真不知道。
宋神医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知道的,神医望闻问切,很多事都不用问,一看就知道。
谢璟辞从陆晚音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意思。
瞬间,眼神更危险了。
宋、九、凝!
还在自在城悠闲晒太阳的宋九凝,突然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谁念叨本姑娘呢?
自在峰。
刚才还和和气气倒茶的人,不见了。
奶奶不必担心,孙儿与夫人,好得很。
谢璟辞声音波澜不惊,但磨牙的声音,连远处的侍卫都听见了。
他动作温柔地取下陆晚音手里的笔:孙儿与夫人有要事相商,午饭不必等我们。
陆晚音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下意识想拒绝,腰上一紧,视线一花,人就已经被带走了。
陆晚音欲哭无泪:九凝你害我。
自在城里的宋九凝又是一个喷嚏。
她抱着尾巴,眉头一皱:该不是哪个在背后骂我吧?
肯定是刚才碰了钉子的陈家家主。
好好好,在背后骂她是吧?
宋九凝声音一冷,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姑奶奶我不是好惹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