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音笑了,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闭眼。
下一秒,两人身影,凭空消失。
自在峰上热闹非凡。
千里之外的大晟皇城城郊,沿河往下,却只有孤坟一座,冷冷清清。
两道身影出现在河边。
陆晚音带着谢璟辞,走向那个凌乱的小土堆。
土堆上没有墓碑,只有三块被埋了大半的石头,勉强能被称为记号。
她拜了三拜,起身之时,就见谢璟辞在跟着她行礼。
陆晚音好奇:你知道这里面是谁?
不知。
谢璟辞恭恭敬敬的礼数做完,这才含笑看着陆晚音:既是值得夫人大礼之人,为夫见礼,本就是应当。
陆晚音轻笑出声,轻轻靠着谢璟辞,掌心温柔地贴着腹部:这里,是我娘亲。
她的娘亲不是一个勇敢的人,甚至还有点懦弱。
她反抗不了侯府主母的棍棒刑罚,只陪了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还没满月的陆晚音,对自己的生母,没有半点印象。
所有认知,几乎都来自府上下人的口中。
她的地位,注定了旁人是不怎么看得起她的。
在陆湘柔的打压下,陆晚音也曾幻想过,如果她的娘亲也在,会不会在这个时候保护她。
时间久了,她偷偷把娘亲的骨灰偷出来,埋在她经常洗衣裳的河边。
一个被主母处置的卑微丫鬟,是没有人在意,她的骨灰是不是丢了。
以后每次洗衣裳,她看着这个小土堆,都会觉得安心不少。
陆晚音轻抚着小腹:知道这个孩子到来以后,我就很想来看看。这件事,她应该知道。
这地方,对陆晚音来说,隔了两辈子,太久远了。
谢璟辞了然,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可要把岳母大人,带回自在峰?
不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晚音看着那孤零零的坟茔:她在这里很安全,就让她在这里看着,那囚禁磋磨了她一生的皇城,是怎么一点点的,被她的女儿摧毁的。顺便用陆家人的血,完成隔了两世的祭奠。
等一切事了,她就把娘亲的坟移走,远离这个肮脏的皇城。
谢璟辞紧紧把她搂入怀中:不管夫人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两人趁着月色,在城郊散心游湖。
陆晚音从空间里,取出来一品楼热气腾腾的饭菜。
如此惬意的氛围,不来两杯可惜了。
我要喝果汁,就这个橙子,你给我捏到这个杯子里。
陆晚音不能饮酒,拉着谢璟辞给她捏手榨果汁,效率极高。
谢璟辞见她喝得开心,自己也不碰酒,跟她一起喝。
除了远处皇城城墙上点点灯火,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不热闹,但她很满意。
临走前,陆晚音独自一人,悄悄溜进京城。
照例去御药房走了一圈后,她又跑去侯家,给侯元基留了点东西。
等两人瞬移回到自在峰,整个山上都闹开了。
主子呢?
断崖那边也没有,城里也没有,这是哪里去了?
陆晚音推了下谢璟辞:找你呢。
我去看看。
谢璟辞拍拍陆晚音的手,起身朝外走去。
一般的事,玄七他们自己就能解决了。
怕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来了个熟人
陆晚音跟着谢璟辞一起往外走。
门刚一开,门外的人都愣了。
玄五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不对啊,一炷香前我才去看过,院子里没有人啊。
玄七一抬手,把玄五扒拉到后面:边儿去,主子,姬大人来了。
陆晚音一出门,就听到这个名字。
没有半点印象。
难不成是京城里派来打探虚实的?
也不对,如果是那样的人,玄七八成飙出来一句狗腿子,而不是客客气气称呼姬大人。
陆晚音看向谢璟辞。
果然,他只沉默片刻,就说出一个名字:姬明涛?
是。
玄七点头应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昨晚,属下们庆祝到一半,就收到山下来信。
姬大人不知为何,身负重伤,奔自在城求医,城里的侍卫认了出来,立即传信上山。
昨夜进城的时候,姬大人已经没了神志,眼下也不知如何了。
姬明涛,是为数不多的,跟谢璟辞交心的边境将领。
是个有真本事的。
皇帝为了架空谢璟辞在边境的威信,与他交好的,要么寻个理由杀了,要么找机会调走。
姬明涛能坚持到现在,日子必定过得不如意。
谢璟辞沉思片刻:夫人。
嗯。
无需他多说,陆晚音拉着谢璟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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