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在丁家看过更残忍的事,他本就不是个良善的性子,没了裴楠生和左灵在身边监督,住在心里的小恶魔,见风就长。
把玩着手里的飞镖,小昊笑得像个纯真无害的天使,放你一条生路?好啊,好商量。
那人眼睛一亮,以为小孩子心软好说话,爬起来要跑。
小昊一脚踢在他肩膀处,手臂一麻,跌在地上。
哼!小昊按在他另一侧肩膀,指下用力,另一只胳膊也卸掉了。
小小爷,您不是说放了我吗?
那人不甘心,试图垂死掐扎。
将他翻转过来,小昊连放两枪,两枪都打在他膝盖骨处,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雪夜突然大叫,小昊汗毛乍起,一个翻身,将那人顶在身前。
砰,一声枪响,血色四溅。
雪夜朝枪响处扑去,被小昊射穿肚子的人,身上还有枪。
大意了,差点阴沟里翻船,小昊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雪夜一口将那人持枪的手咬断,后腿将枪踢向小昊的方向,狗嘴毫不容情,一口下去,气息全无。
咬完,兴奋地跑向小主人,快,快,快,快夸我,我能干吧!
小昊给它顺毛:
雪夜好棒,幸好你在,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再也见到哥哥姐姐了。
眸光黯淡,刚跟哥哥姐姐分开,就有人打他和雪夜的主意,心情糟糕透了。
斜眼瞥向在地上蠕动的人,戾气横生,拽过他,稚声稚气道:挖我眼珠子,下酒?
不,不,不,不敢,不敢
他还要说些讨饶的话,一枚飞镖直直戳进他眼眶,啊叫声刺耳。
小昊面无表情拔出飞镖,飞镖上插着一个似球非球的物体,仔细打量几眼,嫌恶地将碍于眼物甩在地上。
拍拍疼得缩成一团的男人,甜甜笑道:
我看过了,两个眼珠子挖出来,应该能炒半盘菜。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什么人家,才能养出这等小恶魔,小恶魔又将飞镖插入他另一侧眼眶。
男人连吓带疼,晕死过去。
小昊自言自语,两个眼珠子才能凑半盘菜,再加根舌头吧,正好凑一盘。
话音落,舌头被割下,男人被疼醒,听见小恶魔轻飘飘一句:
小爷心善,留你一命。
双目被挖,嘴里空空荡荡,两只胳膊脱臼,使不上力气,膝盖骨被打碎,残废一个,还不如死了呢,呜呜着,想求小昊给他一个痛快,小昊已走远。
过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还有狗子的汪汪声,男人激动地扭动着身体。
小昊没理他,翻捡尸体上有什么能用到的东西。
手表,两个弹夹,小半袋炒面,两壶水。
穷鬼。
小昊边嫌弃,边将东西塞进背包里。
走出好远,想起来要收取战利品,记得每次跟哥哥出门,碰上不长眼的,哥哥都要搜捡战利品。
嫌他们的水不干净,一壶水给雪夜擦狗头狗脸,另一壶自己用。
军用水壶丢了可惜,小昊将水壶挂在身上。
雪夜咬着壶带不撒嘴,两个水壶呢,不该一人分一个吗?
小昊好笑:不嫌累,你就背着。
解下一个给雪夜背上,狗子立马感觉气质有了,神气的不得了。
找找哪儿有水源,咱们去水源附近等哥哥姐姐。
裴楠生教过小昊如何在野外寻找水源,但他没有雪夜找得快。
雪夜奔跑着,四处嗅嗅闻闻,过了好一会儿,冲小昊汪汪几声,朝一个方向奔去。
一人一狗翻过一座山头,小昊站在山顶朝远处眺望,天际之处黄沙滚滚,他想去附近找哥哥姐姐,又害怕杀人的黄沙风暴。
丁有燕和金家老者卷入黄沙柱子尸骨无存的一幕,令他印象深刻。
叹口气,拍拍狗头:走吧,等哥哥姐姐来找咱们。
下到半山腰,碰上两个黑瘦枯干,外貌憨实的老农。
刚杀完人,小昊对陌生人很警惕,带着黑夜绕路而行。
走出十几米远,一个老农突然喊道:嗨,小娃娃。
小昊浑身紧绷,慢慢转身看他。
农人笑容亲和: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
小昊眼睛亮了亮,仍警惕地抿着嘴不说话。
农人朝小昊走近几步,是不是一男一女?
他边观察小昊神色,边描绘:男的,高高大大,女子嗯
小昊以为真是哥哥姐姐,高兴道:你看到我哥哥姐姐了?他们在哪?
农人暗自松了口气,啊,你们真是一家子啊,哎哟,你哥哥姐姐可惨了,浑身的伤,那血流的
他皱着眉,想形容得再惨些。
小昊被风刮走,后面的战况没看到,但前面哥哥跟丁家三子打架的时候,身上的确见血了。
难道,姐姐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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