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是因为他想以小博大,用救了明明来换个人情——
谭家的一个人情不仅是值钱了,他靠自己恐怕永远都睡不到这种报酬……”
他自诩眼明耳聪,把别人都没想到的逻辑都圆上,成功识破沈迭心那出卖身体之人的真面目。
但他脸上火辣辣疼着,还被提着衣领按在墙上,则完全在他预想之外。
“你做什么谭臣,我说得都是真的!”
谭川的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谭臣的一拳,现在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
“你疯了吗?!”谭川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在出血。
但比谭川满齿挂血更骇人的,是一言不发但表情肃杀的谭臣。
谭臣直勾勾地盯着谭川,眼底泛着血丝,咬紧牙关说:“你再他妈乱说试试。
你说为什么别人都只是看着?
那是因为别人都没有他傻没有他善良!
那是冬天的海,不是什么浴缸游泳池!
沈迭心拿命去救的,你说是以小博大?有什么值得他把命都赌上?就谭家那几个钱吗……这些钱只有你们在意。
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把你的牙全部掰掉。”
谭臣原本不想生气。
沈迭心就在不远处的病房里面,如果他声音太大或者把事情闹起来,总归还是对沈迭心有影响。
可是他一想到谭川那些满是恶意的揣测,就无法控制自己。
他紧拽着谭川的衣领,谭竹仪上前劝架,让他当心别把谭川勒得不能呼吸。
谭竹仪拽住谭臣的肩膀,“谭臣。你先冷静一下。还有谭川,你也别瞎说。我觉得沈……沈老师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也许是我们过去误会他了。”
谭臣眉心皱的更紧。
沈老师?
过去?
他从来还不知道沈迭心和谭竹仪还有什么过去……
谭臣犹疑之时,谭川抓住他认为的转机,艰难喘着粗气,和谭竹仪提前张一鸣三年前生日的事情。
“什么生日?”谭臣目光扫过谭竹仪,发现并不像临时一提,立刻认真起来,“过去是什么事情?”
谭川扯着嘴角,用奚落嘲弄的语气说起过去。
“你还不知道吧,他之前给鸣鸣做钢琴家教,明明做得好好的,却半路跑去夜店里穿裙子扮女人,在那种地方靠唱歌和喝酒赚钱……那能是好人待的地方吗?
但大姐不忍心,想帮他一把,愿意给他课时费加了大几百,但条件就是需要从那脏地辞职,可他就是不同意啊!
他宁愿扭着身子去陪男人喝酒,也不愿意堂堂正正得赚钱——说白了,就是贪财啊。”
钢琴家教……
沈迭心过去经常摸不到影子,哪怕搬进谭臣家里,也时常找不到人。
他和谭臣说过自己还有别的兼职,可谭臣却以为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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